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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康熙回答的乾脆利落。

太皇太后眉眼彎彎，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濃了。等學業問完，她一邊吩咐宮人去準備膳食，一邊詢問：&ldo;皇帝可曾給你皇額娘和額娘請安?&rdo;

&ldo;額娘身體不好，孫兒就坐了一會陪額娘喝了藥。&rdo;小康熙乖乖的回答，想了想抿著嘴嘀咕：&ldo;額娘喝藥一口一口的，孫兒想讓額娘也一口喝下去，額娘還說孫兒沒規矩。&rdo;

小康熙蔫巴巴的。

太皇太后想到佟氏，就覺得頭疼。佟氏身體虛弱，一年景就有大半年躺在床上，卻又查不出個確定的毛病。太皇太后免了她輪流守靈之事，偏偏佟氏性子好強，唯恐給皇帝丟了臉，咬著牙愣是一場也沒錯過。

太皇太后嘆了口氣。

看著小康熙沮喪的模樣，她安撫著：&ldo;你額娘素來好強，並不是你的錯。&rdo;

小康熙悶悶的點點頭。

太皇太后趕緊轉移話題：&ldo;哀家聽說你今日還和福全搶點心吃?&rdo;

小康熙臉頰帶著耳朵根都紅透了。

他目光飄忽不定，小聲咕噥著：&ldo;是福全輸給孫兒的，孫兒才沒有搶呢!&rdo;

太皇太后似笑非笑。

小康熙連忙轉移話題，抱怨的說起琪琪格的旨意：&ldo;孫兒覺得皇額孃的處罰有點太輕飄飄了，皇瑪嬤您說是不是?&rdo;

太皇太后微微一愣。

緊接著她笑出了聲，捏了捏小康熙的鼻尖：&ldo;玄燁錯了，哀家覺得你皇額娘做的處罰非常合適。&rdo;

&ldo;哎!?&rdo;小康熙不信。

&ldo;你啊。&rdo;太皇太后搖頭，不過想想玄燁再是聰明早熟，可到底還是個孩子，根本不通人情世故。因此太皇太后打起精神，細細為小康熙解釋：&ldo;石氏性格清高，素來好面子，在永壽宮裡反省哪裡有在外面丟面子讓她記憶深刻?其次，只怕你皇額娘也想借她的手管束陳氏。&rdo;

&ldo;……?&rdo;小康熙越發疑惑。

&ldo;令石氏管束宮人，又令陳氏抄經百卷。&rdo;太皇太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：&ldo;這不就是讓石氏管著陳氏抄書嗎?&rdo;

&ldo;好與不好都得石氏說的算。石氏在外面丟了這麼大的臉面，又哪裡會輕易饒過陳氏?&ldo;

太皇太后想了想，信心滿滿：&ldo;要哀家說，怕是大半年陳氏都別想出來了。&rdo;

和太皇太后想法一致的還有阿格額捏福晉，她冷眼旁觀宮妃們的討論，回頭便吩咐宮人打探一二。

只是阿格額捏福晉懷疑這件事，到底是皇太后的想法，還是太皇太后的手段?等得知的確是皇太后親自下的旨意，又聽聞五阿哥被抱到坤寧宮撫養以後，再是阿格額捏福晉冷靜，也禁不住露出一絲驚容。

&ldo;主子，咱們是不是得……&rdo;宮女小心翼翼的說道：&ldo;日後，日後搬去寧壽宮……&rdo;

阿格額捏福晉捻著手腕上的佛珠，眉眼間是揮之不去的陰霾和煩躁，忍不住抱怨道：&ldo;若是她過去這般，本宮又怎麼會和她對著幹?倒是現在……&rdo;

阿格額捏福晉曾是最受寵的蒙妃。

即便知道順治帝寵愛自己只是為了給身為皇后的琪琪格難看，阿格額捏福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。

畢竟琪琪格懦弱，又不喜和其餘蒙古宮妃來往，最為親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