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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無人陪同。&rdo;抱住柳雁雪的手臂,搖了又搖,&ldo;還是柳姐姐好。那兩個皇兄和幾個皇姐都不願帶我玩兒,哥哥答應了我,卻也總是無空履行約定。柳姐姐以後可要多多帶我出來呀。&rdo;
&ldo;嗯,如若陛下,姑姑和秦貴妃允許。&rdo;濃濃的寵溺。
自己能不跟著嗎?寧源在心頭哀嘆。
&ldo;柳姐姐以後還是叫我蓉兒罷。&rdo;又晃了晃柳雁雪的手臂,&ldo;以後柳姐姐和哥哥成了親,我叫嫂子為雁姐姐可好?要不,我現在就叫你雁姐姐?&rdo;
猶豫了片刻,點點頭,終是不願負了賀蓉的一片心意。
……
&ldo;如此說來,趙大哥竟是丁大將軍的親兵?欸,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,在此自罰一杯。&rdo;抬袖遮住那緊擰的眉,忍著喉間的火辣,將那烈酒吞下。
&ldo;哎,秦大人這聲大哥,小的我可是擔不起,擔不起。&rdo;黝黑的臉頰上,堆滿了暢爽的笑意,&ldo;您是冀王的貼身侍衛,怎是我這種兵痞子能夠相提並論的。&rdo;
&ldo;大哥就莫挖苦我了,我們做侍衛的,就是為上面兒乾乾事兒,跑跑腿,怎能與定遠軍的保家衛國相比。趙大哥您年長於我,又是滅了焱國的大英雄,小弟我叫您一聲大哥,自是理所當然。&rdo;卸下平日人前的寡言與疏遠,無視身旁衛康種種阻止的眼神,用另一個自己試圖融入這血汗軍營。
對於這些保衛邊疆,揮頭顱灑熱血的將士,賀昆槿是真真正正敬佩著、感激著的。因為先父曾經的教導,也因為自己多年的經歷。作為曾經的質子,焱國皇室與燚教眼中的玩物,她知曉焱國的好戰好戮,清楚燚教的殘暴瘋狂;眼見過百姓的流離失所,體會過戰爭的殘酷絕望。
可她同時也是愧疚的。她幼時曾與家人遠住邊疆,見過敵軍來犯,見過燚教猖狂;因此她曉得和平的來之不易,更無法輕易將自己從那引起戰爭的罪惡感中釋放。而在那火光沖天的月圓之夜,她見遍殘肢斷體,哀盡家破人亡;因此她懂得失去至親的撕心裂肺,更無法將導致血流成河的自己輕易原諒。
這些年來,她痛過,恨過,魯莽過,衝動過。可現今,她竟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去做任何事的慾望。她恨賀氏嗎?就像恨焱國一樣?殺父之仇,弒兄之恨,她又怎會忘記?可她想報復嗎?她想像顛覆焱國一樣,去顛覆賀安王朝嗎?她不知道。面對這大安盛世、繁華富饒,面對這安居樂業、暢言歡笑,她更是迷茫了。
權利爭鋒,敗者成仁,這個,她又怎會不懂;而新一輪的政權更替,又將會帶來何種血腥風雨?居高位者,斷心絕情,這個,她早深有體會,又豈是換了一人,便能治標治本?往日的種種決定,在踏入歸京路途的那一刻起,就在不斷地動搖,她現下是真的,真的,很是躊躇,很是迷茫。
自己,為何要歸來?未來,又該將怎樣?
那一日倒下後的幻境讓她意識到,自己,真的是,累了呢。
如此,提線木偶般的……
&ldo;秦兄?&rdo;身旁的軍漢搖了搖自己的肩膀,&ldo;秦兄這酒量,可是得多練練吶。&rdo;
&ldo;抱歉,竟是有些醉了。&rdo;揉了揉額角,苦笑了笑,&ldo;我們殿下向來不喜下人飲酒。小弟我也就不曾試過,沒想到自己竟是一杯就倒。&rdo;
&ldo;無妨!你既叫我一聲大哥,那將你的酒量練成這事兒,就包在我身上!&rdo;遞過一碗酒,沖鼻,盈溢。
&ldo;趙大哥,您還是先練練我吧,我們老大傷勢未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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