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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分鐘後，警局。

江倚月做完筆錄離開，站在警局外面等人。

兩分鐘後，那個跟蹤她的男人也出來了。

她冷冷睨了他一眼，問：「你是替人來報復我的？」

男人搖頭，盯著她的眼睛略微出神。

她和她的眼睛，簡直一模一樣。

半秒後，他低淡的嗓音落入空氣中，「什麼人想報復你？」

自然是那個下藥的渣滓。

江倚月打量他一眼，眉心輕蹙。

他的反應不似作偽，難道，他和那個下藥的渣滓真沒關係？

江倚月：「你到底為什麼跟蹤我？」

男人臉上掠過些許的不自然，最後道：「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。」

江倚月眼底勾出一抹冷嘲，「你要確認就確認，別找到我頭上來，我又不認識你。」

男人神色疏淡，點了支煙，猩紅的火光倒映在他臉上，更顯模糊，「的確。」

的確不認識，但以後，會認識的。

「算了。」

江倚月蹙著眉，「總之，以後你別在我面前出現，我不想再看到你。」

男人彈了彈菸灰，淡聲道：「你別誤會，我不是壞人。」

江倚月懶得跟他說那麼多，「你說不是就不是了？真正的壞人腦門上也沒刻字。」

「我如果是，他們早就把我扣下了。」

江倚月往右走，「別以為我沒看見，剛才來的男人難道不是你的律師？」

擁有舌燦生花本領的律師，自然能處理好這件事。

男人卻跟過來。

她往前走了幾步，皺眉道：「離我遠點，我不想吸二手菸。」

恰好這時，小李來了。

與此同時，柏林。

紀朔將整理好的檔案遞過去，「霍總，您讓我查的資料，全部都在這裡。」

霍辭接過，翻了下那些資料，桃花眼底漸漸蓄滿了陰鬱，嗓音冷冽——

「幫我訂回南城的機票，時間越近越好。」

紀朔當然聽懂了他的意思，開口道：「可明天還有一場會議，需要您參加。」

霍辭：「你留下。」

第20章 小月亮 「你哥哥，他在醫院。」……

小李開啟車門，畢恭畢敬地喊了聲「江小姐」。

江倚月應聲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。

男人掐滅手裡的煙，唇齒翕動，重複了下這個稱呼。

江小姐。

男人在警局前面站了許久。

直至那輛黑色庫裡南消失在視野中，他才隨身旁站著的律師一同離開。

江倚月讓小李把她帶到小巷。

她將保時捷從小巷中緩緩駛出，而後開著它回了錦苑。

江倚月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。

她簡單沖了個澡，吹乾頭髮，直接睡下。

這麼來來回回折騰幾通，江倚 月實在累極困極，沒兩分鐘便沉沉睡著。

凌晨四點三十分，由柏林飛往南城的航班，降落在南城國際機場。

霍辭低頭看了眼深黑色腕錶，眸底陰鬱漸深。

旁邊的女人抬眸看他一眼，唇角扯出清淡笑意，「你下次出差與其叫我跟著，倒不如叫那位江小姐。」

霍辭側眸，淡淡瞧她一眼，嗓音薄涼，「你不是醫生？」

她眼底笑意並未消散，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，「我當然是，但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嘛。」

「下次記住，讓江小姐陪你。」

霍辭聲音低沉深靜，「如果她不願意呢？」

女人輕嘖了聲，「這種問題你還要來問我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