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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莊小姐,可能需要他陪她一起用晚餐。
她不想打擾他們。
話音未落,江倚月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霍辭的藍芽耳機裡傳來「嘟嘟」兩聲。
他那句沒說出口的「我在路上」被堵了回去。
夜幕低垂,霓虹閃爍,街道上川流熙攘。
黑色魅影在路上疾馳,駕駛座上的男人眉心輕蹙,金絲邊眼鏡下那雙桃花眼浮出幽冷意味,神色更是淡漠到沒有任何溫度。
江倚月按滅手機,將其放進包裡,走到前臺小姐面前。
「梁抒教練,他在麼?」
前臺小姐:「在的,不過,您確定讓梁老師做您的陪練麼?」
江倚月淡笑了下,「確定。」
前臺小姐點點頭,「他就在散打六號臺那邊,您進去找他吧。」
「好,謝謝。」江倚月輕聲回應。
「不客氣。」前臺小姐將她的卡歸還。
江倚月把卡放進手包,直接朝散打六號臺走過去。
梁抒正在指導一名高中生模樣的男生訓練,男生對面是散打館的陪練老師。
江倚月刻意放緩了步調,免得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產生的噪音影響到別人。
梁抒聽見動靜兒,轉過頭來,一眼便看到了穿著淺藍色長裙的江倚月。
散打臺上的男生目光落在她身上,粗粗打量了兩秒,卻仍捨不得收回視線。
這個姐姐,真的好漂亮啊。
他這一分神不要緊,直接捱了陪練老師兩腳。
陪練老師吼道:「看夠了嗎?沒看夠就下去看,不用打了!」
男高中生這才收回視線,神色委屈。
梁抒放下抱在胸前的雙臂,朝她走過去,又指指散打臺上的男生,「倚月,知道現在這些孩子的功夫為什麼練不到家了吧。」
江倚月勾唇,半開玩笑似的道,「是因為我太漂亮了麼?」
梁抒順著她的話往下說,「可說呢,你看看,你一出現那孩子就光顧著看你了,哪兒還知道還擊。」
江倚月擺手,「梁教練,您就別取笑我了。」
「我這可不是取笑,」梁抒自顧自地輕嘆口氣,「現在這些孩子和你們那一茬比,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。」
江倚月撇唇,淡淡道:「其實我也挺差的。」
梁抒:「你?你就別謙虛了,別忘了,你可是我教出來的,說這種話也不怕給我丟人。」
江倚月被他這句話逗笑,努努唇,「那孩子也是您負責的吧。」
梁抒老師剛才那話,跟她高中時班主任說的話一個性質——
「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。」
但其實,無論是梁教練還是那些教過她的班主任,都在認真對待自己的每一個學生。
梁抒垂首,點點頭道:「練了將近一年,長進不大,兩個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你。」
「時間長了就好了。」江倚月道。
她一開始打的也不好,受傷更是常有的事,膝蓋小腿經常摔的青一塊紫一塊。
疼到夜裡自己偷偷哭也是有的。
為此,她甚至一度想過放棄。
不過,因為霍辭那句話,她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。
——並且一直堅持到現在。
梁抒也沒再說什麼不滿意之類的話,「希望吧。」
他問,「你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?」
江倚月笑著道,「特意來找您打架的。」
梁抒並未拒絕,指指更衣室,「去換衣服。」
「好。」
江倚月走進更衣室,從櫃子裡拿出自己那套黑藍相間的運動服、運動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