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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聲音略微低啞。
江倚月開啟門,看到門外的他。
「哥哥。」她聲音輕輕緩緩。
霍辭上下打量她一眼,嗓音低冷,神情也淡漠,「沒事?」
江倚月扯唇,笑著搖了搖頭,「剛剛不小心絆了一下,不過沒摔倒。」
他眉心輕蹙,淡淡地開腔,「平地也能摔?」
「這不是沒摔麼。」江倚月小聲道。
她走到他旁邊,低低開口,「哥哥,外面冷,你進來吧。」
他今天難得沒穿西裝。
一身深灰色的運動裝,竟也襯得他多出了幾分少年意氣。
「嗯。」霍辭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,無甚情緒的應聲。
酒氣逐漸飄入江倚月的鼻腔。
她輕輕嗅了嗅。
他喝酒了。
為什麼?
是有什麼煩心事麼?
江倚月並未直接開口問,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。
最外頭的房門被霍辭隨手關上。
「砰」的一聲。
江倚月看向他,道:「哥哥,你先坐,我去給你煮醒酒湯。」
說著,轉身朝廚房走。
霍辭先發制人,逕自扯住她手腕,低啞的嗓音從喉間最深處溢位,「別走。」
江倚月轉回身,與他面對面站著。
她抬眸,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眼,「哥哥,你不想喝麼?」
霍辭抬手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撥了下她鬢角的碎發,「不喝。」
江倚月餘光微側,心臟因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狂跳不止。
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。
江倚月微微皺眉,抬眸問:「可是……你喝了酒,明天會不會頭痛?」
更重要的是,他為什麼明明有胃病還要跑去喝酒。
霍辭俯身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,鏡片下的桃花眼底暗色翻滾,「擔心我?」
江倚月咬唇,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,低聲道:「我擔心你,不是應該的麼?」
他低笑一聲,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深靜無瀾,「你倒是說說,怎麼個應該法?」
她說:「你……你是我哥哥啊。」
不過一瞬,霍辭那雙桃花眼底笑意驟然消散。
原來在她心裡。
他只是哥哥。
無人知曉他如今到底有多厭惡這個稱呼。
霍辭撤身,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。
江倚月唇角輕抿,捏緊手指望著他,最終還是把想問的話問了出來,「哥哥,你不開心嗎,為什麼要喝酒?」
客廳光線明亮,月光從陽臺落地窗灑落,折射到客廳一角。
沒等來他的回答。
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在有限的空間內逐漸蔓延。
江倚月將手指攥得更緊。
霍辭無聲扯了下唇,眸中卻無半分笑意。
片刻後,他薄冷的嗓音落入空氣中——
「陪她喝的。」
明知道他指的人是誰,她卻仍是忍不住問了出來,「你說的她,是那位莊小姐麼?」
就像她下午在遊樂場和霍焰說的一樣。
她想親耳從霍辭口中,聽到答案。
半晌,霍辭鏡片下的眉眼冷凝著,周遭的冷冽氣息不斷堆聚,「怎麼?」
江倚月壓住翻滾而上的哭腔,低眸,小聲道:「沒事,我只是……只是好奇。」
只是好奇。
霍辭喉間溢位冷嗤,再開口時,嗓音極淡極冷,「明天我要出差,飛柏林。」
江倚月抬眸看向他,問:「去多久?」
「一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