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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盈執起哥哥的手,說:“聖上連日批閱奏章,剛才又不舒服,不能召見哥哥了。”她猜,皇帝如果已經看過謝震的密奏,就不會像她這般惶惶,也許根本沒有打算親見素颯。為龍驤將軍斷罪,是京中最新的熱門話題。在這當口,他總是靜觀其變,不會挺身而出。
素盈輕輕地吁了口氣,笑笑說:“我還記得,數年之前,哥哥曾經憤憤地向我描述廢后的親族,說他們尸位素餐,早該被人取代。”平心而論,素盈並不認為廢后的父兄一無是處。他們佔了“後家”這樣惹眼的位置,別人總以為他們成功得太過輕巧,因此他們一次失誤就被認為罪該萬死。
“後家會變,從太安素氏變成了東平素氏,但人們看待後家的微妙態度不會變,如今輪到龍驤將軍受人指摘。”她說著,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。
素盈知道父親平王為素颯廣為遊說,但她聽說,有些剛正不阿的官員力主依律斷罪——那可是死罪。皇后深深掛心這場關於龍驤將軍的爭論,身邊當然不乏為她張羅的人。素盈每天都能聽到數條不利於哥哥的訊息:有人說,龍驤將軍乃皇后親兄。有人又說,敗軍之將難以常法論斷,當從軍法論處。軍法就事不就人,史書上也寫著“孫武教戰,亦斬宮嬪”不是嗎?有人說,勝敗乃兵家常事,一朝敗績就斬將領,日後何來統軍之人?立刻有人反駁說,失陣之罪,依法當死,一朝為人曲法,日後何來奉法之人?
如此種種言論塵囂直上。朝臣喜歡互相攻訐,一個話題會漸漸散開漣漪,變成他們的戰爭。素盈原想看看有多少人覺得後家之勢不足以自保,發出她未曾考慮到的尖刻言論,但她漸漸失去了作壁上觀的心情。
素颯一躬身道:“微臣連累娘娘擔憂,罪該萬死……”
素盈微笑著搖搖頭,又說:“那天謝震提到前線,似乎別有隱情。哥哥可有話想要我轉陳聖上?”
素颯見宮內並無旁人,低聲道:“軍中有人通敵。”
他的口氣如此輕易,彷彿是一件不稀罕的事情,但素盈卻怔住。
她原本想,也許東宮濫用權威、樹立私黨,或者藉機勾結地方,又或者縱容軍隊惡行惹出了大亂子。她全力提防的是東宮,沒想到謝震與素颯擔心的事卻大相徑庭。
素盈轉念又思忖通敵之說是否可信。明明是同一支軍隊,甚至與素颯的配合更加默契,但卻沒能在他的帶領下獲得勝利,而另一個沒有很多經驗的人,帶領他的隊伍連連告捷。這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驕傲的男人身上,都足夠傷人。傷害常常會影響他們的判斷力。
素盈安靜地注視著自己的哥哥,素颯泰然自若,眼神依舊冷銳沉著——他不是一個會因挫敗失去理智的人。
素盈徐徐道:“真有這種事?東宮掛帥後,哥哥應該向他稟明。”
素颯的嘴角冷冷地上揚,“我與謝震都向他提過。不然,我們怎麼會離開戰場回到京城?”
他提到的話題完全不是素盈日常接洽的事務,她的反應稍有些遲鈍。但素颯的態度毫不隱晦,她心中猛然一沉,深覺不可思議,蹙眉問:“哥哥是說,東宮有意包庇此事?”
素颯寒著臉道:“我手下有五個得力的人。其中一個也是東宮推薦的——當初東宮薦舉我領兵時,他也一起從軍,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十分盡力。但他與東宮關係過於深厚,我一直不敢特別重用。兩軍交戰連連失利,敗得太蹊蹺。我曾經懷疑有內奸,但沒有疑心他。直到被謝震劫營相救之後,想起種種蛛絲馬跡,我才疑心那人就是奸細。”
“為何不立即除掉?”
“我還沒有找到切實證物,東宮已經到戰場了。”素颯說,“我向他提過此事,但那人迄今仍然毫髮無傷。”
他頓了頓,又說:“東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