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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
阿婉不知道該不該慶幸,輕嗯了聲。
宋紈見她承認,又問道:「你是她什麼人?侍女嗎?」
除了侍女,宋紈想不到有誰會說出這樣的話,當然,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面前人就是本尊的。
阿婉不太會說謊,猶猶豫豫嗯了聲,臉都紅了,可宋紈愣是沒看出來,她心中些許得意,邊走邊嫌棄道:「倒是個忠心的侍女,你若是跟著明月公主入了本王府邸,怕不是要管東管西拘著本王大門不出?看來萬萬不能讓你跟著去,待本王見了明月公主,一定得說服她把你拋下……」
阿婉沒什麼力氣,懶得同她爭辯,幽幽瞥了她一眼,一言不發,到了馬車旁,踩著凳子上車,徒留給宋紈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「……」
過河拆橋,恩將仇報的小丫頭!
阿婉自幼養在深宮,受父皇寵愛母后呵護,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,這一路上風餐露宿,可謂是受盡了苦頭,走出這段荒山野嶺的時候,肉眼可見的消瘦,幸好身體沒什麼大礙。
又走了十幾日,宋紈收到衛三飛鴿傳書:任務完成,衛二已經在趕來的路上。
而此時,已離野林不遠,她與陳蕭商議過後,決定在野林與衛二匯合。
野林位於南境與北境交界處,過了野林一帶,差不多就到了南境。
申興在北境隻手遮天,但他的手再長也夠不著南境。
南境有王城在,雖王朝日漸式微風雨飄搖,但明面上做主的還是皇帝,多多少少有些餘威在。
越臨近野林,路上流匪乞丐越多,大部分都是些逃荒的難民落草為寇。
宋紈帶著大量財物經過,焉能不惹人眼紅?
小到幾十人,多到幾百人的流民組成團夥,時常自不量力的攔路偷襲。
便是武器精良便勝一籌,更何況宋紈帶來的護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,一個個訓練有素身強力壯,怎能讓他們把東西搶了去?
可這時不時的騷擾,耽誤時間不說,護衛們也被搞得疲憊,一天到晚都要保持警戒,根本無暇休息。
到了野林,宋紈沒再如以往般仗著自己銀攜帶的錢多就包下客棧入住,她接受了當地官員的安排,在驛站下榻。
驛站周圍有官兵把守,總算可以放鬆休息了。
不過,離南境越近天氣便越熱。在桃華過慣了一年到頭皆為秋冬的宋紈,著實不太習慣。
簡陋的屋子悶熱悶熱,待不住,她便帶著衛四,頂著大太陽出門。
從小吏口中得知驛站距離城鎮還有一段距離,便令衛四去馬廄把她的西風牽出來,自己則繼續同小吏閒聊著。
忽然,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停在門外。
宋紈眼中閃過些許疑惑,側身看向門口。
「哎,也不知哪位大老爺來了。」
小吏抬手整理了下儀容,快步出去迎接。
「……」
宋紈也不清楚,不過左右也與她無關,她抬腳往牆邊走去,準備給排面賊大的「大老爺」讓路。
「容王……」
聞聲,宋紈眉頭微皺,驚訝回頭,只見一青衣男子步履如風,三兩步來到了她面前。
「容王爺,多謝你救了家妹,大恩大德,在下沒齒難忘……」
來人抱拳,哪怕趕路一身倉促疲憊,舉手投足間仍有一股說不出的英姿颯爽意氣風發。
說白了,就是皮相好,連宋紈也不得不承認。
可惜是個乾陽君,欣賞過後,便只剩下滿滿的排斥。
宋紈收回視線,漫不經心地搖著扇子,「你是誰?你妹妹又是哪一個?」
來人臉上掛著得體笑容,恍若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