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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著笸籮回屋,借著燈籠光點起蠟燭。
她開啟小瓷瓶,聞了聞,一股帶著藥香的氣味沖入鼻端,味道馥郁,藥粉細白。
以韓厲的身份,實沒必要用假藥來折騰她。
她心下明瞭,這應該就是書中多次出現的炎武司特製金瘡藥。
她將藥粉小心地敷在額角傷處,有種清涼感蔓延開。
捏著小瓷瓶,紀心言認真思考起來。
在書中,原主杏花是死了的,唯一的兇手許老三落網後案子就結了,至少石主簿案子就結了。
但現在,由於自己穿越,活口多了一人,還引發石主簿臨死前莫名其妙的囑託。
這就讓韓厲多了疑心。
這人思考問題縝密非常,必會追根究底。
他肯定要查杏花來歷,說不定已經查過了,只等著她自己露出馬腳。
紀心言當然也好奇,原主有什麼樣的過往,若有人能告訴她杏花的過去,她求之不得。
但問題是,以韓厲為人不可能直接告訴她,他只會有意無意試探她。
她又沒有原主記憶,隨便一問就露餡了,到時更加引起他懷疑,越發試探。
這不就陷入惡性迴圈了嘛。
試探到最後,說不定就是刑訊拷問了,這才是炎武司慣常用的手段。
紀心言嘆氣,看手裡小瓷瓶像看個小地雷一樣,總覺得一個不留神就會爆炸。
為了不使自己落入那般糟糕境地,她決定先下手為強。
石主簿一家死光了,她沒辦法也不能找人打聽關於杏花的過往。
思來想去,就只有一個辦法了。
失憶吧!
正好腦袋撞了,也不能白撞啊。
第7章
韓厲回到房間時,原野早已回來。
韓厲問:「劉全離開後,許老三有沒有說什麼?」
原野回:「你們一走就給弄醒了,還是老一套說辭,到現在還沒給飯吃,讓他再仔細想想。」
他連聲嘖道:「嚇得尿了好幾回,也沒喝水哪來那麼多。」
「別貧。」韓厲道,「說有用的。」
原野抓了抓光頭,正色道:「怎麼引也引不到安王那去,若是石主簿真與安王有幹係,他應該會知道。」
「要麼沒關係,要麼就是大關係。」韓厲道,「沒有當然最好,大家都省事。」
原野納悶地嘀咕:「如果血書案真的與安王有關,皇上肯定擔憂。但如果血書案與安王無關,咱們一不小心把人得罪了……」
韓厲失笑,瞅著他說:「你怕什麼?炎武司成立到現在,得罪的人還少?你就是不去查,安王心裡也明白著,知道咱們一直盯著他。」
「我只是覺得沒必要,得罪人多了,最後連個幫說話的人都沒有,想想陸驍……」
韓厲警告地看他一眼。原野閉上嘴。
「安王雖然人在京城,但封地猶在,封地上的兵也還在,上面讓我們細查自有道理。」韓厲道。
「我知道。」原野道,「可聖上與安王世子交好,萬一……」
「與人交好?」韓厲笑道,「安王本份,世子便是聖上面前的紅人,若安王有異心,那世子便是心懷不軌故意接近聖上。」
他瞟眼原野,批道:「在炎武司這麼多年,你倒是難得的天真尚存。」
原野嘿嘿一笑:「也不是天真,我只是擔心老大您。」
韓厲揚手照著他光頭來了一巴掌。
「我是在罵你傻。」他恨鐵不成鋼地搖頭。
原野揉著腦袋,撇撇嘴,過了會問:「那如果真有大幹系,許老三也不知道怎麼弄?」
「他不知道就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