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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判道:「大約五尺五。」
韓厲點頭道:「兇手比趙知府高出半尺。」
俞巖也道:「仵作也是這樣說的。」
「且使左手劍。」韓厲又道。
俞巖擰眉:「檢視過字跡,是右手寫出。」
韓厲問:「仵作可會使劍?」
通判搖搖頭。
韓厲比著傷口處明顯的自下而上的劃痕。
「人在持劍刺出時會自然地由外向裡,若是右手劍傷口應該右低左高。而且右手多為刺,左手多用劃……」
俞巖皺眉:「何以又用右手寫字?」
韓厲放下劍,隨意道:「我若是用左手殺人,也會日常用右手掩飾。但有一點是掩飾不了的。」
他看向俞巖。
「若用左手劍,要麼劍在右腰別掛,要麼後背劍則劍柄朝左。」
他說到這,腦中忽然浮現出茶棚中獨坐的少年,以及當時杏花對他不同尋常的關注。
「左手使劍的人不多,讓守城官兵多留意。」
俞巖命人注意最近出入淮安城的人,若有劍別右腰或劍柄朝左的,一律嚴加盤問。
正說話時,衙役送了卷宗過來,通判接過,逐個講起。
「目前與血書有關的案子共六起。第一起發生在丹陽省,遇害者是章浦縣一司務,名叫李秉冒。我尚未去現場看過,只叫人取了卷宗。一劍穿心而死,死者身邊几案上用血寫了六個字。第二起就是淮安知府趙至衍,死於衙門自己的院落內,同樣一劍穿心,身邊樹幹有六字血書。」
「之後便是沛豐縣一典吏,寶應縣一課稅使,揚中市一富商,以及日前剛遇害的東陽縣石主簿。」
韓厲接道:「石主簿身邊雖有六字血書,但經查實,此為兇犯仿造以掩人耳目。後面幾起案件發生間隔僅有幾日,若是同一人所為,時間未免太緊迫。」
俞巖道:「韓大人所言極是,沛豐縣典吏一案,實為一獄犯所為,他在獄中受典吏羞辱氣不過,出獄後謀划行兇,當時正值趙知府死亡一案被大肆傳播,他便照貓畫虎寫了這麼六個字。」
「這些人模仿之前也不多想想,只從字跡上便能看出不同。」韓厲道,「如此其它幾個案子應該也查的差不多了?」
「揚中市富商案兇手也抓到了,僅寶應縣殺害課稅使真兇尚未抓住。」俞巖說,「不過種種跡象表明,與真正的血書案兇手並非同一人。」
韓厲道:「臨淮省這麼多年一向治安良好,百姓安居樂業,自從趙大人死後,各種魑魅開始橫行,此案不破,難還臨淮太平。」
作為臨淮太守,俞巖比他更生氣。
「兩起血書案就引出四起效仿,兇手不知在暗處多得意,若不快點抓住他,下一個遇害的不知是誰。」
「兇手行兇由南向北,最終目的說不準就是京城。」韓厲用手指在桌上自下而上劃了一條線,「想猜出下一個受害人倒也不難。」
俞巖看了一眼,問:「韓大人是指『八千』?」
韓厲笑道:「俞大人也想到了。」
聊聊數句談下來,俞巖有點意外,自己與韓厲思考方式竟有頗多共同之處。
入城時,自己曾對韓厲不假辭色,卻也不見這人有什麼介意。
他不由地態度緩和,見外頭已是月亮高掛,便道:「今日天色已晚,大人奔波一路,不如先回客院休息,明日再好好商議。」
韓厲點點頭。俞巖親自送他去客院。
兩人邊走邊聊案子中的各種細節,不知不覺就到了客院拱門外。
韓厲提步邁進去,眼尖地看到有一人腳步飛快地溜進西角小屋,艷紅色的裙擺一閃而過。
那人動作太快,以至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