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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書夫人奇道:「你今天怎麼突然說起陳年舊事。你不是去宮裡面聖嗎?」
「這宮裡又要變天了。」公孫階深沉道,「你最近再找找,凡是能證明我們與晉王府關係不錯的東西都要收好,能證明當年先皇並非想要小晉王命的東西也要收好。」
「這麼麻煩幹嘛。」尚書夫人面露一絲得色,「我告訴你,最好的證物就在晉王府。」
公孫階一愣:「你是指……」
「城西那個宅子啊。」夫人提醒他,「你以為先皇不許人接近那裡是因為氣憤嗎?也許一開始是因為氣憤,但這十八年,那裡一直有人打掃。」
「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
夫人斜他一眼:「我自有我的門路,只是這事太敏感,不能說。」
公孫階嘖了聲,發起愁來。
皇上雖然沒有明說,但話裡話外給出的資訊已足夠讓人往晉王府想了。
他在書閣兩天兩夜,翻遍卷宗,隱隱猜出皇上的真實身份。
晉王府唯一一個下落不明的孩子就是小晉王幼弟,時年五歲的沈煜。
公孫階覺得這事有點難辦。
如果皇上是想以晉王后人的身份登上龍椅,理論上是可行的,畢竟現在論資排輩也排到晉王了。
只是總要找一個突破口,不能皇上自己站出來公開身份,得有幾個能服人的人證物證。
公孫階覺得自己最多可以證明今上已經死在西戎大營,至於證明晉王后人的身份,他還沒那個份量。
第二日在朝堂外,幾個官員圍著公孫階打聽訊息。
「公孫大人,皇上解散後宮可是為了給養心殿的小主騰路?」
「公孫大人,那女子到底是從何處來?」
公孫階有種高處不勝寒之感,就好像他已經跑出去一里地了,這些人還在起步階段。
「諸位稍安勿躁,讓事情慢慢發展吧。」
他現在也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了。
「這話什麼意思?」
「公孫大人。」
「公孫大人!」
公孫階不回應,其它人卻不敢閒著,但凡有點腦子的都開始查起來。
一查之下,發現這女子竟毫無來頭。
唯一要說有點關係的,也就是在雲州開著一個酒坊,但酒坊規模也不大,背景清清楚楚。
原本蠢蠢欲動想提前示好的大臣們這下沒招了。
一般來說,示好後宮嬪妃都是幫著她的家人升官發財。
像這種根本沒有家人的可怎麼辦?
有腦子活的,倒也想出了辦法。
這不是有個酒坊嗎?幫著搞搞生意總可以吧。
於是從這個月起,遠在雲州經營了三代的林氏酒坊,突然來了許多客人。
帳房先生林喬,在半月時間內,收到了從全國各地過來的雪片般的訂單。
且全是大量、預付全款,即使她再三強調,酒坊規模小接不動這麼多的量,對方仍然堅持,並表示可以等,不管多久都可以,不著急。
從沒見過這麼大世面的林嬌兒心裡怕了。
她跑去商會,請教韋珞。
然後,就從韋珞這裡聽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訊息。
她家那個女扮男裝不怎麼著調但很靠譜的紀掌櫃可能要當皇后了。
林嬌兒的精神世界又一次崩塌。
這個女人還能幹出些什麼事啊。
一定是哪裡搞錯了,一定是同名同姓認錯人了。
她瞅著那隻小鳥,陷入糾結,機會只有一次,放飛了她就收不到回信了。
養心殿中,借著紀心言懷孕,晨冬吃食拿得更勤快了。
不出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