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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厲懶道:「功名暫留,交給知縣處理。我們這邊小懲一下就行了。」
「是。」
原野應聲,走到許老三身邊,伸手擒住他右手食指與無名指,用力向後一掰。
只聽「啊」地一聲慘叫,許老三手指擰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,人也應聲跪倒,額頭瞬時冷汗連連。
韓厲冷笑道:「你被黑子打暈在先,到我來時都沒醒。如何能看到他三人分贓不均?又如何知道誰先殺了誰?」
他負手走了幾步,道:「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。」
這話聽著像是對許老三說的,但他人卻走到了紀心言面前。
紀心言正在發愣,她被許老□□折的手指嚇住了。
她還記得上小學時,坐她後面的兩個男生打架,其中一個被打出了鼻血,差點濺到她衣服上。
當時把她嚇得不行,以為這就是人世間最兇殘的畫面了。
實屬她見識少,和今日所見所聞一比,那畫面溫和不知多少倍。
他們每一個人,不管是許老三還是韓厲,不管是殺人還是用刑,全都說動手就動手,毫不猶豫,連個解釋機會都不給。
下一個,會不會輪到她?
現在的她,呼吸都快停了。
韓厲視線轉向她,忽然問:「馬車上的字是誰寫的?」
紀心言完全是本能地指向許老三,快速回道:「他。」
韓厲又瞅了眼哆哆嗦嗦的紀心言,轉身往許老三那去。
紀心言像逃過一劫,胸口劇烈起伏。後知後覺地想起,韓厲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個搶劫兇殺案,他最終要審的是六字血書。
許老三此時癱軟在地,右手顫抖著,抬眼看向韓厲,再不敢擺出秀才的傲氣。
韓厲淡道:「前面幾起案子,包括淮安知府都是你殺的?」
他跳過指認真假階段,不給人思考時間,直接將大案的帽子扣上。
這種情況下,被審問的人思路通常會被帶偏,第一反應是為自己申冤,下意識認下確實做過的小案。
尤其是許老三這種剛剛被折了兩根手指的。
他果然跳入陷阱,顧不上手疼,連聲哭訴。
「大人,大人明察,小生就算有三頭六臂,也沒本事殺這些大人啊。就連石主簿……石主簿也不是我殺的,是我二哥殺的。」
殺朝廷命官,那是要進天牢的。
「你連親哥都殺,還有你不敢的嗎?」韓厲輕描淡寫地丟擲一句試探的話。
許老三已經忘了自己根本沒說過殺二哥的事,順著他的話就應了下來。
「是……是他……他對小生沒有防備,所以才能得手。」許老三哭道,「小生愚蠢,以為寫了那幾個字就能嫁禍給別人。但小生真沒見過那幾位大人,小生只殺了兩個人啊,其它人是黑子他們殺的……」
剛剛殺過人,再加上斷指,再加上一頂大帽子,許老三本就沒那麼堅定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,說話都亂了,連哭帶求地認下整件事。
紀心言憋在胸口的氣終於吐了出來,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,同時對韓厲多了那麼一丟丟好感。
狠是狠了點,至少不是個昏官。
作者有話說:
推下自己的預收——《被我甩掉的初戀變身霸總》
文案在此,感興趣的親請進專欄收藏,開文早知道^3^
安月從小就是「別人家的孩子」,長這麼大一共幹過兩件錯事。
第一件,早戀,還當了負心人。
第二件,大學談戀愛,又當了負心人。
問題來了,兩次都負的同一個人。
於是第三次,對方怒了,絕地反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