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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是恢復了一些理智,轉身開啟房門,示意林嶼先走。但林嶼沒有動,只是耷拉著頭有些委屈地問:「我是有做錯過什麼嗎。」
房間裡的煙散了開去,暖氣和風雨混雜顯得有些涼。顧生的面目也在明亮的暖燈裡變得清晰明朗起來。他頓了頓嘆息一般地說,「沒有。」還說,「是我的問題。」而後向窗戶走去,把方才敞開的雨水和清新的空氣再次與自身阻隔開,房間裡瞬間恢復了安靜和溫暖,又變回了那個寬敞明淨有些悶熱的會議室。
林嶼想開口問「在你那裡把我當什麼。」又覺得很傻很誇張。只得如冬日的窗一樣,把風暴關在了喉頭。
顧生無言地立在窗邊。房間的窗戶卡口似乎有些問題,即使關緊了也還是會跑進一些不徹底的涼風,顧生推了推窗戶也沒有解決。就在他放棄管理這絲縫隙中的風準備離開時,聽到林嶼很微小的,似是不存在的聲音。
他說,「或者,你有沒有考慮過我。」
林嶼看著暖光燈下個子很高,很沉默的顧生,感到有些無措。他想對方似乎也有些尷尬,因為顧生抱起了手臂,依在牆上,皺著眉頭神情並不自然。
「沒有。」顧生很肯定的聲音清晰地在房間裡落下。「如果你問剛才我有沒有考慮到你的情緒,很抱歉,我沒有。」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林嶼,而繼續說的時候卻看向林嶼的眼睛。「如果你問的是我有沒有考慮過把你當情侶,」
顧生頓了頓聲音有些乾澀。「我也沒有。林嶼,我們不適合。」他好像壓抑著一些情緒,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地看向了窗外。
林嶼聞言不覺得酸楚和失望,只覺得遺憾。他想聰明如顧生沒有道理忽視自己笨拙的試探,多年前如此,而今也沒有改變。他想可能是自己的感情給顧生多少帶來了困擾,才會說該拿他怎麼辦,而這次自己也徹底斷了念想。
他回答了顧生「好的。」快速地又說了:「晚安。」而後很快地關上門,阻斷了房裡明亮的暖光,進入了沉重而又熟悉的黑夜。
林嶼醒的很早。太陽還未完全升上來,帶著一些怯意和憧憬只灑下點白光,生澀地把天際染上點亮,也亮得不真切。
林嶼走到主廳拿茶包,卻發現顧生和徐勻的房門都開著,仔細看了也沒有人跡。有一瞬間林嶼以為顧生被自己的告白嚇得連夜潛逃,又覺得不太實際,自己沒那麼大能耐。他翻了翻手機果然看到顧生的留言,說是帶徐勻去看日出,看林嶼睡得很沉沒忍心喊醒。
林嶼回復了好的。而沒過幾秒就收到了顧生的一張照片,照片上一輪紅日懸在山邊,翠綠和冷紅映照著,山巒硬朗的線條襯著柔光,像一張抽象畫。
林嶼回覆說:「像鴨蛋。」
顧生一本正經的說,都是事物剛開始的樣子。然後又說他們正在返程路上,一會兒到了一起去吃早餐。林嶼又用青蛙表情包回復了等待中,顧生沒有再回復。
徐勻進房間的時候很冷淡的樣子,林嶼本以為她不太開心,上前去逗她,而徐勻從口袋裡翻出一枚小小的護身符,上面繡著「事業高升」,遞給林嶼示意他收下。
顧生脫下外套,他已經換回了昨天烘乾的衣物,是很平常的模樣。他解釋說:「景區自助的紀念福袋,她買了三個。」
徐勻點點頭從口袋拿出另外兩個。分別是「學業有成」和「感情順遂」。林嶼接過「事業高升」並且道了謝,他打趣地問,「這個感情順遂你要給誰。」
徐勻想了想,把這個護身符握在手裡,又將學業有成遞給了顧生。顧生看著氣笑了。
「你好好讀書,別胡思亂想。」顧生從她手裡拿走了「感情順遂」的護身符,放進了自己上衣口袋說「沒收了。」
徐勻瞪了他一眼問林嶼:「老師想要那個護身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