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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將早已背好的兵符拱手奉上,南寧王僅瞥了眼,不接過來,不耐煩問了句,「我不是說了,殺了趙家小子嗎。」
「這……贖民女難以從命。」施煙雙膝一彎,跪在地上垂首緊地咬了唇,斟酌開口,「兵符民女已拿來,不忍殘殺無辜之人,求王爺成全。」
南寧王冷臉倨傲,但還是給了藥,「當初是你求我給藥,如今還要同本王談條件。你就不怕我將你在我手底下做得事告訴蕭祁遠,想像皆時,他會如何看你?」
施煙握緊拳頭,直愣嗆人地回他,徑直從地上站在,眉眼冷冷,「王爺既要去,又何必來問民女。」
「兵符已拿來,以前替王爺賣命,不過是有事相求,以後,民女已無事求王爺,便就此別過吧。」
「誒你!」那南寧王意氣,惱得將旁桌上東西撲撒在地,「真是好大的威風,」
氣勢洶洶推開旁側暗門,裡面別有洞天的,雅席素幾,一男子端正而坐,面前擺了一套上好墨玉瓷盞,他正悠哉品茶。
南寧王上前,將兵符一把擱在案几上,「皇兄,你瞧著丫頭,這會兒來我面前一身傲骨。」
男子淡淡瞥他一眼,挪一盞茶放在他面前,「慌什麼,該走得人遲早要走,不過早晚。」
回府,施煙心中藏了好大怒意,自書院後門進去,蕭祁遠正食早膳,四下並無奴僕伺候。似就在等她。
無聲過去,半跪坐落他身側,腦袋搭在他膝上,軒窗大開,寒風直往屋裡外,二人也不覺著冷。
施煙瞳孔失神,瞧著不遠處一株綠栽,凌然出聲,「當一株綠枝多好,有人澆灌,有人護著,即便生了重病頹廢幾月,帶到花開時節,亦能不計前嫌盛開。」
蕭祁遠微抬起膝蓋上腦袋,將金絲錦織毯搭在在施煙身上,他唇翕動半晌,終是抿緊薄唇,安撫拍了拍她後背。
若是開口問,必會遭冷臉。他便周而翰旋,伸出手臂攬著纖細腰肢,費了些力氣摟在自己懷中。
熱息灑下脖頸,施煙下意識側過身多了多,可人在他懷裡牢牢禁錮住能躲到哪兒去。
蕭祁遠道,「好濃的藥味。」
低沉嗓音太過溫和,如清雨過後山林,令人心胸舒坦,這一句話卻勾得她眼角酸澀。施煙雙手撲抱蕭祁遠脖頸,緊緊的護住,外頭清寒,唯有這裡才能溫暖些。「二哥,我捨不得你。」
自己才不怕南寧王將那些事說出來。她只怕,這個男人突然離去罷了。
氤了霧氣的話,綿軟得很,蕭祁遠悶聲笑了笑,「這不是還在這裡。」
「那以後呢?」
人最是怕以後,記憶深處,肆意豪放的兄長曾說,要看著自己出嫁,安安穩穩過一生。可到底是食言了。
昨夜,那人突闖入閨房,她驚慌難堪,手中握了匕首,一時之間連最壞打算都想了。
「無論何時,只要你回來,二哥便在這裡等你。」
這一句,隨意又鄭重,似一副隨意而作的畫,施煙指尖顫了顫,只可惜自己畫技拙劣,字跡亦是人鬼不分。否則,她要將這句話安安生生寫下,好生裱起來,掛在床榻間,日夜共賞。
施煙收回思緒,清涼目光與跟前人對視,她道,「二哥,我們這般,是否叫珠胎暗結?」
蕭祁遠一噎,神情凝重,所幸反應快,為叫她誆誘住,懲罰似得輕拍了拍她後背,將人摟在懷裡,「亂說什麼。」
施煙原本起了頑劣之意,是不是說些驚為天人話語。她勾唇,愉意止不住,倒在蕭祁遠懷中,耳畔是胸膛中有力心跳,她笑得合不攏嘴。
猶記得蒼梧山那座蕭祁遠金身塑成時,有言語道大善人眉宇中太過凌厲,恐嚇到後人香客,預請工匠在琢磨一番。
施煙倒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