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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烈臉色一寒,「周掌櫃,這是做什麼?家主不在,你們就這般欺辱表小姐,是當家主的話當耳旁風不成。」
周掌櫃彎腰上前,「蘇烈小哥這是哪裡的話,小的可不敢。」
瞧瞧,見風使舵可被這些人玩得好。「方才是小的怕倉庫濕氣重,既然小姐執願要去看,小得又豈敢不應,小的這就給您帶路。」
入了庫房,內裡數十個高至頂的房子,藥材籠統分門別類的放好,哪見得半分受潮的樣子。
施煙轉了一圈,故作問道,「哪些是要賤賣出去的藥材?」
一時無人敢應,身後的蘇烈眼力見兒快,伸腳踢了踢離他最近的夥計,直將人搡至地上,「個個聾了,沒聽見表小姐的吩咐嗎?」
施煙立在倉庫內,庫房乾燥無聲,眾人不敢言語,四下肅穆。
夥計哆哆嗦嗦,在周掌櫃注視下,指了指最裡頭的高櫃子,那一摞便是。
施煙從鼻息哼出一聲,似有若無說道,「瞧瞧,蘇烈啊,你的話比我還慣用。待會兒回去我告訴家主,以後都你來巡店掌管鋪子罷了。」
「小的不敢。」蘇烈立即彎下腰,語氣惶恐又畢恭畢敬道。
親手身後將櫃上一層一層的厚布掀開,灰塵落她滿身,蘇烈同一眾人趕過去幫忙,施煙卻指著上頭的東西直言,「人參、靈芝、何首烏……這些大補之物儲存良好,怎會受潮濕,掌櫃的吃多了不怕腳部浮腫,五竅流血啊。還有這生閭丸,治頭疼發熱食慾不振,周掌櫃昧下這麼多不怕吐血三升?」
派了自己身邊的婢女來再將其整理成冊,施煙走出庫房,接過下面人備好的濕帕擦了擦手。
後面的周掌櫃面如死灰,一副大難到頭的樣子,一出庫房,便跪在施煙腳邊,身後夥計也齊齊跪下,「老奴自知犯下打錯,請小姐責罰。」
施煙面上帶著淺淺笑意,「周掌櫃是蕭府的老人,我豈敢動你。這事兒等我親見了家主再說吧。」
周掌櫃後背冷汗森森,方才派頭拿得多足,此時被施煙一說,心立即跌落谷底。沒想到自己算盤落空,數十年都沒被發現的計劃竟被十幾歲的女娃識破。
「夫人饒命!」周掌櫃瞬時面色如土,撲通一聲朝施煙跪下去,以頭磕地,老音顫抖,「是老奴一時鬼迷心竅,被小人坑騙,被豬油蒙了心,還請夫人瞧在老奴為藥鋪盡心盡力幾十年份上,繞過老奴這一回。」
周掌櫃可以加重了『夫人』,無異於是抬高施煙的身份,方才還一個勁兒表小姐的稱呼。
施煙冷眉不應,瞥了眼旁邊的蘇烈,笑得燦爛,「好啊,我饒過你,這件事我不稟告家主。」
周掌櫃立即喜得磕頭,然上頭聲又道,「那便由蘇烈去說吧,我到底人微言輕,只怕到時候說不出什麼,家主也不信我。」
等回到蕭府,婢女在前頭提著燈籠引路,自發往竹林小樓去。
施煙頓下腳步,輕聲道,「此時家主應歇下了,還是不去打擾他,我也睏乏,還是回自己的院子吧。」
前頭竹樓裡洩出的燈光照亮一條碎石小路,婢女朝那瞧了眼,隨後識趣地應聲,繼續在前頭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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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久未睡個囫圇覺,這下睡得極沉,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。婢女聽得響聲,推門進來,「小姐,您醒了?可要再休息一會兒?」
瞧著陌生面孔,施煙心中掐著日子,又是兩月到了嗎?每隔兩月,身邊的婢女都會被蕭祁遠換一撥,就是為了不讓施煙同她們相熟,再互相縱容著自己溜出去府去。
施煙本也不在意,搖頭應了聲,便下榻盥洗穿衣。
這日是在自己院裡用的早膳……準時來時應是午膳。食過後邊犯懶,施煙將八寶架上頭的金玉雕刻的物什全都取下來,一一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