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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們家今天怎麼一個傭人都不見,主人就算不在,但傭人不可能都不在,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放假了?
帶著這種疑問,凌雲上了二樓。
「美雲,別哭了,你再哭我們就更難受了,都是我的失誤,都是我不好,你要怨就怨我吧,別哭啊,一會凌雲就回來了,別讓孩子聽到。」
耳邊傳來一道低啞、沉重的聲音,聽到聲音的瞬間,凌雲詫異地揚了揚眉頭,他爸怎麼這個時間點在家?還有,他媽怎麼哭了?!
哭就哭,怎麼還牽扯上了自己,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惹他媽生氣了?
這還得了。
要不,他還是出去避避風頭,等他媽消氣了再回家!
停下前進的腳步,凌雲的臉上露出心虛與猶豫的神情。
「修肅,我能不哭嗎,孩子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,整整十八年啊,不是幾天幾月幾年,是整整十八年,只要一想到這十八年來孩子吃不好,穿不好,父母還爛賭敗家,我的心就碎了,我那苦命的孩子呀,嗚嗚…」斷斷續續的細碎聲伴隨著綿綿不斷的哭聲傳入凌雲的耳中。
頓時讓猶豫不決的他起了疑心,想了想,他緩緩走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怎麼回事?
孩子,什麼孩子?
難道他還有個兄弟遺留在蔣家之外?
十八年,他今年也才十八歲,也就是說他可能還有個雙胞胎兄弟被遺忘在了外面?帶著不理解,凌雲腳下的步伐更輕了,輕到如同羽毛拂過,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。
幾秒鐘後,他站在了書房前,然後把耳朵貼到門上偷聽起來。
書房裡,蔣修肅緊緊抱著傷心欲絕的吳美雲面色沉重,在他們面前的書桌上擺放著一份開啟的檔案,檔案抬頭親子鑑定幾個大字深深刺激著他的眼睛,也再次讓他的神色沉重了幾分。
「修肅,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,老天要這樣懲罰我,我的孩子,嗚嗚嗚…」隨著這道哭聲,吳美雲忍不住捏著兩個拳頭敲打起蔣修肅的胸膛。
她是真的好恨,孩子都能認錯,她不配為人母。
吳美雲的哭聲與話語聲持續傳到門外,這讓趴在門上偷聽的凌雲突然就心慌不已。
他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「媽,你別哭了,這件事大家都沒錯,要怪就怪當初那個小護士粗心大意抱錯孩子,不然跟我們血脈相連的親人怎麼可能會跟我們分離十八年,十八年時間是不短,但幸好孩子自己找了回來,以後咱們就好好補償他,把十八年的愛都補償給他。」
書房裡,隨著另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,凌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不僅臉色慘白,就連雙手都開始顫抖。
他聽明白了,他不是蔣家的孩子,他是當年被護士抱錯的孩子,而蔣家真正的孩子已經找了回來,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正式見面了。
失魂落魄間,凌雲再也聽不下任何話語。
他的腦海里只有自己不是蔣家孩子這個讓人恐怖的真相。
緩緩走過走廊,走下樓梯,走出豪華的家門,驟然知道真相的凌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遊蕩著。
如果蔣家不是自己的家,如果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,大哥也不是自己的大哥,他是不是就沒有家了,沒有家的人能去哪?哪裡容得下他。
他今後該怎麼辦…
就在凌雲離開家幾分鐘後,書房的門被打了開來,三張神態各異的面孔出現在門口,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,蔣景丞突然低頭彎腰撿起被遺落在門口的一個檔案袋,開啟,裡面是一份天雲集團的股權轉讓,雖然只有百分之五,但卻是他目前最緊缺的。
「凌雲他…」緊緊握著這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檔案,蔣景丞面色複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