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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噢，這個啊……」梁建帥道，「沒什麼好說的，為了我哥的賭債。」

「還有呢？」李乃俊問。

「沒了。」梁建帥說。

「真沒了？」李乃俊不死心，真想聽到他親口對他說離不開他之類的話啊。

「真沒了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你怎麼知道的？你媽打電話給你了？」梁建帥看著他。

「唔，」李乃俊應著，「我都知道了。」

「知道就知道吧，她也不是第一次找我了，要不你跟她說說，讓她以後別找我？有什麼事找你就行了。」

「我說了！我強烈反對她找你的，可是你知道，那是我媽，她要做什麼有時候我也反駁不了，她叫我週末回家吃飯，你陪我去。」

「我不去。」梁建帥毫不猶豫拒絕了。

「你陪我去嘛，我害怕。」李乃俊哀求著。

「害怕的應該是我！」梁建帥挑了挑眉，「那是你家，你怕什麼？」

李乃俊：「我媽不好惹。」

梁建帥：「我看出來了。」

李乃俊：「所以你答應陪我回去了？」

梁建帥：「我沒有！」

李乃俊：「去嘛去嘛，醜媳婦總要見公婆，而且，以後孩子生出來不得叫爺爺奶奶嗎？」

梁建帥：「以後再說吧。還有，我不醜，謝謝。」

李乃俊見他不願意，心想只得自己一個人回去了。唉，真想把他帶回家宣佈，他是他的人啊。

張健最近很少找藍天了，見了面也不招呼。彷彿一團大火倏然熄滅，身周只剩下冰冷的灰燼。藍天開始不習慣。睡夢裡還會發出難耐的聲音，他是如此渴望被觸碰，被愛撫，被進入……內心空虛著，那裡，同樣，也空虛著。

身經百戰的張健，確實很能給人以享受。最初的磨合之後，剩下的都很舒服。夜深人靜之時，藍天從睡夢中醒來，拿起手機，看著簡訊，自上次那條「你回到家了嗎？」的簡訊之後再沒有任何資訊，彼此沉默著。像兩座山峰，對峙著。

張健突然怎麼了？難道已經不再對他保有熱情，已經玩膩他了嗎？藍天不由胡思亂想。面對自己失而復得的自由，他發現自己並不想要。他想要他，來纏著他。真賤啊。

張健，很忙。

忙著和關青山做床上運動。他根本無暇顧及藍天，張健的腦子裡，都是關青山。都是他。

關青山每次來找張健，都是在夜裡，像個秘密幽會的情人。張健承認，自己依然是愛他的。愛他的劍眉星目，愛他刀削斧鑿般的面龐，愛他沉穩的氣質，愛他迷人的氣息……尤其愛他，在自己身下臣服。

每次聽到他被自己弄得嗓音沙啞，眼角帶淚，他就特別開心，覺得滿足。

關青山從來不在張健這裡留宿，他們好像在做一場交易，他來，和他做，他走。

張健幾次挽留他，甚至故意折騰得讓他下不來床，但是關青山依然顫著兩條腿，踉蹌著離開。

「今晚留下，別走了。」張健從背後抱住他，求著，「留下吧。」

「不，張健，」關青山沙啞的嗓音道，「我不想破壞彼此的生活。」

「你已經破壞了，青山，不只我的生活，我的整個人生，都因為你，壞掉了，」張健懇求著，「留下來吧，和我在一起。我們，在一起。」

「我不能。」關青山道。

「為什麼不能？」張健問。

「我兒子……需要一個正常的父親……我父母……需要一個正常的兒子。」關青山道。

「呵！難道我們只能永遠這樣見不得人？」張健放開了他，心有些冷，冷笑著，「那你為什麼回來找我，為什麼回來找我？去啊，去做你正常的父親，正常的兒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