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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僅是兩秒鐘的時間，早就已經物是人非，時過境遷。

&ldo;蒼雲寒，你怎麼這麼傻？&rdo;蕭長歌捂住他流血的脖頸，這麼多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，彷彿他的傷口已經承包了她下半輩子的愧疚。

&ldo;為，你，我願意！&rdo;脖頸流血，說話很艱難，但是他依舊堅持說下去，他要問出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。

&ldo;你是，是不是蕭長歌？是不是？&rdo;沙啞的嗓音沉重如山。

蕭長歌滿臉淚痕，拼命點頭：&ldo;是，是，我是，對不起，瞞著你這麼久，對不起……&rdo;

真的很對不起，真的很愧疚，我欠你太多太多……

果然是她，他的心又開始絞痛起來，陣陣酸楚萬分難受，在她的面前，他無法自拔地心痛。

他緩緩地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塊白手絹，沾了血的手絹顯得有些觸目驚心，但是落在他的眼裡，卻是曾經的愛過。

&ldo;這是，這是你給我的……我一直留著，但是我實在受不了心痛的滋味，所以偷偷地服用了絕情糙，才導致現在一想起你就心痛，是我自作多情了。&rdo;

蒼雲寒斷斷續續，強忍著一口氣，也要把自己這些年來對她的愛慕吐露出來。

當初的一場假戲，卻成為他心底永遠抹不去的傷，如果知道有今天，他寧願不要開始。

他愛她，正如同葉霄蘿那般愛著他。

可是他的愛太沉重，只有自己苦苦地負擔在心裡，這麼沉重的心事不敢告訴任何人，如今快死了，終於可以解脫了。

&ldo;其實……我，我早就愛上你了，只是我一直藏在心裡未說而已。&rdo;服下絕情糙，是愛情的滋味太過灼熱，讓他無法承受。

蒼冥絕立在兩人身後，將他們的一字一句聽進耳裡，捏緊拳頭，卻一言不發。

都是將死之人，讓他訴訴衷腸又何妨？只是他的心裡，翻來覆去都不是滋味。

原本就不是大度的人，在感情這方面更是見不到一點瑕疵，只是今天卻莫名停住腳步，天知道他的心裡忍得快要爆炸。

蕭長歌低頭，暗暗悔恨自己當初對他的所作所為。

&ldo;你恨我吧，這一切都是我親手造成的，是我太自私了。&rdo;

當年，為了給蒼雲寒治病，她偷偷地在他身上下了一種叫做蝶戀花的藥。

其實蝶戀花是一種奇毒，百日內不能愛上別人，否則就會相思成毒而死。

只是沒想到蒼雲寒卻愛上了她，並且為了剋制感情，去服用了和蝶戀花相剋的絕情糙，服用了絕情糙必須絕情忘愛，一旦動情心絞難耐。

這麼多年，不知道他是在怎樣的痛苦中度過的，每當深夜毒發的時候，想起自己，又是怎樣一種淒涼。

&ldo;恨，恨你做什麼？不恨，我對不起，葉霄蘿，下去陪……&rdo;蒼雲寒面色發紫，嘴裡滔滔不絕地冒著鮮血，呼吸急促困難。

蕭長歌臉上的淚水越掉越多，直到模糊了她的視線，艱難沙啞地開口：&ldo;你該恨我，對你那麼殘忍，最後還是因我而死。&rdo;

可惜，懷裡的人，再也聽不見了。

呼吸已經不在，渾身上下僵硬冰冷，蕭長歌抱著他，一動不動，目光木訥。

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，這是頭一次，她感覺到自己的自私和殘忍。

直到身後一隻手慢慢地環住她的腰身，她才慢慢起身，顫巍巍的手緊緊拽住來人的衣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