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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年我腿疾已好,定要和許小郎君比試一番。」
其餘貴女都促狹的看著劉小姐。
「劉小姐怕不是芳心暗許了。」
「許小郎君卻是玉樹臨風,難怪煙冉念念不忘哩!」
「胡話!我們煙冉卻也不差。」
劉煙冉被說得雙頰緋紅,「各位姐妹莫取笑我了,誰還不曉得許小郎君已有婚配了。」
各位貴女便又是一陣唏噓,紛紛勸慰她。趙浮靜坐在花凳上,一偏頭,發現楊懷目光如炬,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,眼神略帶防備。
趙浮晃了晃手中的雙段錦花帕,對著楊懷笑得害羞又無害。陽光穿過樹林照進了澗水亭,小廝在澗水亭外拉起了一層隔陽罩,照在趙浮身上只剩下星星點點的光斑,煞是可愛。
楊懷移開了眼。
二十幾位貴女一同出行,身邊圍了好些小廝,唯恐照顧不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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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粵在廳堂裡聽著楊慎空口闊談,心中只覺乏味,他一手玩著瓷杯一手撐著下巴,眼皮也快要耷拉下來。
「程大人,您覺得如何?」
楊慎坐在上首,程粵坐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,就是不想聽這老匹夫廢話。冷不丁一問,把程粵問住了。他靜默坐在藤木椅上,另外的郎君都側頭看他,神情有些激動,又有些畏懼。
程粵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,看得人刺眼。「我?不如何,楊大人所言不過是些陳詞濫調,本官聽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!不若楊大人還是多讀幾年書吧。」
楊慎被落了面子有些掛不住,他雖貴為皇親國戚,但到底不過是旁系分支。本也不足為懼,還沒有程粵這左相來的位高權重。
他訕訕笑了下,空氣一下有些沉默。
一聲輕笑打破了這沉寂的尷尬,一身墨綠長袍的於雁聲眉眼溫和,他端起瓷盞,小呡一口,氤氳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。
「程大人此言差矣,開倉放糧一事本就爭議頗多。楊大人不過是謹慎些罷了,程大人言語也不必如此偏激。」
程粵斜斜靠在藤木椅上,於雁聲坐的筆直端正。從程粵的角度看,於雁聲頗有居高臨下的意味,眼神中海帶著譏誚。
「於大人慣是會說的,」程粵嘲諷了他一句便起身,拍了拍衣服。
楊慎:「程大人?」
程粵:「莫不是忘了還要赴馬場?」
程粵一句話點醒了眾人,大家紛紛起身,調笑著走出廳堂。廳堂外有一座人高的假山,假山做的逼真,怪石嶙峋,又各有間隙。
天氣晴好,一群女郎穿過假山,繞過園林而行。
程粵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手肘搭在假山上。似是不經意間揮了揮假山上的灰塵,一顆石子就被彈射了出去。
趙浮耳力極好,石塊劃過帶起的氣流在耳邊穿拂,她眉眼絲毫未動,腳步一挪擦著白楊樹走過。
那顆石子正正打在了樹幹上。
程粵磨了磨牙,冷笑出聲。
第四章
穿過後花園和雜僕房,後門走出是一條后街。今日後街格外熱鬧,人來人往大多是戴著面紗的女郎,叫賣聲不絕於耳。
后街各府的馬車都在,趙浮看見程府送來的那輛馬車,滿是閃閃發光的珍寶。
楊懷轉身道:「恰逢今日晴好,不若我們走著去吧,倒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。」
眾人自是附和,跟著楊懷穿過后街,不少女郎都好奇地望著她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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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場不大,但也足夠眾人玩耍。趙浮頂著龔小姐的身份,就好像自己還是以前的高門貴女,不敢大聲說話,不敢放肆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