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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上鑰匙,也沒叫司機,摔門出去,一路開得飛快,黑色汽車轟鳴,顯示出主人的心情極度不快。
砰的一聲,門被踹開,聲響很大,驚醒了在畫畫的紀文亭。
平時人家進來或者敲門他很多時候都察覺不到,一心撲在畫畫上,可見陸鶴南動作引發的聲音之大。
他皺起眉頭,看著徑直朝他走來的神色冰冷可怕的陸鶴南,怔了一下,輕聲道:「怎麼了?」
陸鶴南看著面前這個語氣冷冷淡淡,像是不想和他說話的人,嗤笑一聲,面色冷硬陰鷙,嘴裡吐出冰冷凌厲的話:「小王子?他是這樣稱呼你的?那他是什麼,騎士?可笑,竟然還有膽子惦記我的人。」
紀文亭面色一沉,一下子就明白這男人為何此時滿臉怒火的回來,活像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一樣。
陸鶴南還是在監視監聽著自己的所有動作言語,之前他說過要將那些個監控拆掉,陸鶴南應下了。
這麼久過去他沒發現男人有何異樣,以為好多了,還暗自鬆了口氣,原來並沒有,只不過遮掩的好罷了。
紀文亭抬眼望著面前這個氣勢冰冷迫人的男人,雙目如同寒潭,帶著譏諷與冷意。
見人這副模樣,緊接著陸鶴南唇角微勾,手指微動,勾起人的下巴,雙目直直的低頭看著面前這個坐著的過於好看的青年,凝視著人的眼睛卻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目光沉沉,散發出的寒意徹骨,叫人見了不自覺害怕:「怎麼?見到我不開心,和你那小情人聊得倒是感動人心,倒是我阻礙了你們這對小鴛鴦,我給騰個位置出來?」
話到最後,眸光銳利如兵刃,露出譏誚之色,眸子裡儘是冷厲怒色。
紀文亭偏過頭不想人碰到,但陸鶴南手中力氣更大了些,狠狠地扼住人的下巴。
紀文亭被人捏著下巴,被捏的地方有些疼,只微微皺了一下眉便舒展開,沒再動作。
他此時還是很有理智的,知道現在和人爭吵沒有任何益處,陸鶴南此刻正在氣頭上。若是自己說了些什麼,晚些時候被折騰得下不來床的也是自己。因此垂眸斂去眼中情緒,儘量讓自己語氣不那麼冰冷,清冽聲音緩緩。
「不是,他喝醉了,我和他已經沒有聯絡,電話也是另外一個朋友的,你應該也清楚。」
陸鶴南自然知道,但他被怒火裹挾著,哪管哪些不重要的。
他聽到人聲音緩緩的解釋,心裡的怒火似乎被澆滅了一點,手中的力道也放輕了些。
陸鶴南低頭湊近了人些,用另一隻手緩緩貼上人瓷白精緻的臉,氣息和人交織在一起,極緩慢道:「那倒是我誤會不成,未免太不應該了。」但話是這樣說,他的神情和氣勢不減半分,分明話裡有話。
緊接著話音一轉,便冷冷道:「難不成是我聽錯了!他叫的不是你,還是他沒訴說那些思念後悔的話?又還是你沒為他傷心拭淚?嗯?」
見紀文亭垂著眸子,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看他,眸中更陰鷙了兩分,神情依舊帶著狠戾和怒氣,語氣依舊不好,嗤笑一聲:「怎麼不答話?怕我弄你還是怕我對你那個心心念唸的男人下手啊!」
紀文亭聽到這話抬眸看了一眼人,像是要說些什麼,最終還是沒說。
見紀文亭一聽他要對那個狗男人動手才給他反應,那雙陰鷙的眸子染上怒色,貼在人臉上的大手微微一動,撫上那張嫩滑白皙的臉,聲音陰冷狠戾:「看來你沒錯,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。那既然你沒錯的話,就是那個男人的過錯了,我之前說過,再有一回,我便斷了他雙腿,沒忘吧。」
「我知道你勢大,但跟他沒關係,是我沒掛電話,你也不用找他麻煩」紀文亭冷冷的瞥了一眼人,手中指骨用力攥緊,復垂下眼眸,烏黑如鴉翅般的睫羽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