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頁(第1/2 頁)
他昨日其實看到青年為其他男人而哭很不滿,那個姓紀名文亭的青年不該為其他的人生出悲傷痛苦的情緒,就算有,也只能是他才行。
可他偏偏也心軟了,抱著人陪著哄著。他一見他哭心就軟得不得了,那一瞬間什麼都不重要了,只想吻去他潸然落下的小珍珠,緊緊地抱著人,緊點,再緊點。
他聽到那個男人對文亭說的那些他不會說的情話,他很嫉妒;他聽到文亭對人說分手,他很高興;他聽到那個男人說他和文亭曾經約好的事情,他很憤怒;他聽到那個男人問「好不好?」時,他很慌張;他見人最後發的「分手」直到「再見,我的愛人」時洶湧而出的淚,心中五味雜陳,還有些心疼
他不會說那些溫柔情話,也沒和文亭有約定好的未來,他也不願意文亭對那個男人說「好」。幸好文亭依舊同人分開,幸好,幸好。
他不介意用些骯髒的手段來脅迫青年,其實不管青年願不願意其結果都一樣,那就是和章雲洲分開,和他在一起。就像他早就說過的,只能和他在一起,沒有第二種選擇。
陸鶴南向來霸道不講道理,可他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手裡抱著的這一個人
他一見他哭心就軟得不得了,
那一瞬間什麼都不重要了。
——陸鶴南
第二十八章 他堅信
紀文亭被男人抱得很緊,動彈不得,怎樣都擺脫不了,表情凝固了片刻,他壓制著怒氣,讓心情儘可能不要那麼煩躁。
他很少動怒,尤其是那些不相干的人。但在陸鶴南身上,已經不止一兩次了,一而再,再而三。這個人輕易就能挑動他的怒火,難以熄滅。他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前世今生的因果。如果有的話,那他上輩子一定欠了陸鶴南的債,今生才會遇上他且無能為力、無力去改變。
但他不信因果,不信神佛,亦不信命。
不論其他人如何,他不會將自己人生的選擇權交給所謂的神佛,所謂的命運。
他的未來肯定是他選擇的人生,而不是被迫選擇的人生。
他堅信,並正在為此堅持努力著,他想成為的並要成為的是享譽世界的——中國畫家紀文亭,將中華傳統藝術帶進全球,不能遺失,世代流傳。
陸鶴南抱著紀文亭躺了一會兒就起來了。雖然他人在這邊,但很多事情還是要他做決策和商談,事情自然是不少的,大集團的當家人不是那麼好乾的。
男人起身前抱著懷中熟睡的青年,在青年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,下床穿衣的動作放得很輕,出門前看了一眼,眼中含著微不可見的柔和。
在門被關上的下一秒,床上躺著的青年睜開雙眼,面無表情的抬手,擦拭額頭。直到那處被擦得有些發疼發紅,方才放下手。
他昨天睡得很早,今天早早就醒了,後面一直也沒睡。
想到了什麼,於是坐起身拿起速寫本畫點東西,昨天的悲傷沒想到意外的有了些靈感,他坐在床上寫寫畫畫,也沒管門口的敲門聲,應該這樣說,是沒聽到。
藝術來源於生活,高於生活。
昨天確實很難過,尤其是章雲洲對他的感情濃厚到一種程度,他早就知道,雲洲愛他,卻沒想到,他的雲洲是如此的愛他,那些卑微的愛意從雲洲說出的那瞬間,他非常難受,也深感抱歉。因為他不能回應那些平淡如水又波濤洶湧愛意。
他們被迫分開,這不是他的本意,等以後逃走躲開那個男人,他會和雲洲坦白這一切。屆時雲洲若還在等他的話,那他會和他結婚相伴一生,他不願負他。
但是,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離開,而雲洲身邊無人陪伴。若少了任何一種,只能道一句有緣無份,祝他覓得良人。
為什麼他會遇上這糟糕的一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