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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亦周見過父母相愛的樣子,他明白愛情是什麼樣子。
可物件套在沈兆景身上,一切都亂了套。
陳亦周想月老的紅線該不會是醉酒後隨手套的,他被紅線套中了,即將一圈一圈被纏死了。
他沒辦法說,也不願意說。
「我認輸了。」陳亦周再次側過臉,他目光柔潤,閃閃爍爍,似飛蛾撲過燭火時那顫顫巍巍的火苗,他仍舊是習慣性保持緘默,可當注視時,陳亦周不再苛責自己的笑容和心跳。
他唇角上挑,手握住拳頭略微遮擋了下笑臉。
對面的沈兆景皺起臉:「你幹嘛?笑的好噁心?」
她只覺得肉麻,嘴裡發出惡惡的兩聲語氣詞,接連向後退去,看陳亦周還在那個樣子,她一樣舉起拳頭示威一樣:「再這樣弄死你哦!」
陳亦周嗤了一聲,罵她:「你是笨蛋吧?沈兆景。」
少見的被喊了全名,沈兆景一臉的不可思議,她有種被常欺壓的人反抗後的冒犯感,頓了下,在心中找出適合的言辭:「陳亦周你小子翅膀徹底硬了是吧?跟我這麼說話?」
陳亦周懶得理她了,剛剛一番柔情全餵狗了,笑容也完全收斂了,又是面無表情桀驁難馴的樣子,眉眼深深,在影片裡像個陌生男人,他生硬的勾了下嘴角,冷冷的笑了聲。
兩人互相不說話,各自做各自的事情,陳亦周準備做晚飯,上週周思成來過,帶了幾個男孩女孩過來,幾人在他的公寓裡聚了一餐,玩了兩天,走前把他的冰箱塞得滿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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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亦周現場觀摩了他們的樂隊,當晚喝了一點酒,這裡白天日光厚重常顯得沉悶,但夜裡月光清亮,灑落一室的薄紗,大約是在酒意上頭,陳亦周還真的在樂聲中唱起歌。
是唱給沈兆景的那首love ng。
樂手們反應很快,迅速的將吉他和小提琴貝斯的曲子改成他正唱著的那首。
周思成彈得吉他,同他配合默契。
有人錄了個簡短的影片,發在留學生的圈子裡,次日清晨陳亦周醒過來的事情才看到,周思成和他睡了同一張床,半夜習慣性的抱小熊,然後抱住了陳亦周,陳亦週一腳踹過去,把人踹到地上。
周思成半夢半醒還撒嬌問他:「週週哥哥,怎麼了?」
此時周思成身高一米八一,獨居後常吃肉比出國前壯了一點,陳亦周被他噁心的想吐,冷著臉說:「滾蛋。」
接著就是清早被刷影片的周思成吵醒,他習慣性的趴著睡,前段時間頭髮長了,去附近的理髮店剪頭髮,理髮師是個印度人,商量好只是修短,結果陳亦週迴個訊息的功夫,後腦勺下處便被剃了一點,趴著睡就露出一點被剃之後的青色。
他沒抬頭,聲音壓在枕頭裡發悶:「我數到三,你就給我滾蛋。」
周思成嬉皮笑臉的說:「別睡了,你看。」
陳亦周真沒睡醒,因為說完這句話就秒睡過去,又被周思成搖起來,剛準備發火就看到影片,周思成在影片放完的一瞬間:「我要發給小景。」
本來打算罵人的陳亦周沉默了下,扭頭睡回去,說:「吃了飯你們就從我家滾出去。」
哦,心情很好,不生氣的嘛。
周思成自動將他這句話翻譯成:還有晚飯吃,不著急。
沈兆景收到影片還覺得奇怪,有病吧,一群人喝的醉醺醺的,她不顧時間差打電話過去,剛好趕上陳亦周他們吃晚飯,於是一群人就看著陳亦周冷著臉起身,說:「我沒喝多,真的,就喝了一點。」
有人問還在大快朵頤的周思成:「誰啊?女朋友?」
周思成好久沒吃過正經飯菜了,忙得說不上話,時隔許久終於理解當時回國的鐘星埋頭苦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