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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兆景一點點支起身子,一口氣跑上去,站在鍾星身邊,她輕輕拉下鍾星臉上的口罩。
鍾星這次沒有擋,任由她的動作。
整容後的鼻子很漂亮。曾經在頒獎典禮鍾星羨慕的說徐雪的媽生鼻很好看,現在她們一樣好看了。
沈兆景輕輕呼一口氣,沒說話。
將口罩摺好放進鍾星的口袋裡,兩人手牽手往鍾星說的地方走,太陽完全降下去,溫度也降下來,真冷,這邊的女孩子還穿著短裙,沈兆景吸一口氣:「她們不會冷?」
鍾星笑了:「她們只在室外走這一段時間,室內都開著空調的。」
又繼續往前走,很快身體熱了起來,原本鍾星要帶著沈兆景去餐廳裡吃,路過一個塑膠帳篷的時候,就像是韓劇裡男女主會在下雪時吃東西的地方,她們轉了腳步進去了。
這裡要叫阿姨叫姨母,鍾星的韓語已經可以簡短的同人對話,她們點了辣雞爪和炒年糕及魚餅和燒酒。
等待的過程中,鍾星和沈兆景說自己第一次上舞臺的感受。
明明在國內早就習慣了燈光和舞臺,出道夜那天鍾星還是很緊張,緊張又激動,差點哭出來,身邊經紀人不停督促著,隊友們聚在一塊彼此打氣,上了舞臺,她第一眼就看見舞臺下的周思成。
因為周思成買了最靠近舞臺的票,還使勁的叫著她的名字。
鍾星!
人對自己的名字都有很多眷戀,聽到自己名字從別人口中喊出來的時候,尤其是用熟悉的語言,鍾星的眼淚差點沒忍住。
沈兆景聽得仔細,可目光仍舊時不時落在她的鼻子上。
這樣很不禮貌,可沈兆景有點控制不住的自己,因那個陌生的鼻子,像是在驗證兩人中那些陌生的時光。
終於姨母端上所有點的東西後,鍾星熟練的給開了燒酒,兩人對頭一杯悶下,燒酒很難喝,喝下去像是酒精燒胃,兩個人都表情難看的忍耐下。
鍾星:「我懷疑電視劇裡男女主喝得和咱們不是一種。」
沈兆景:「感覺像是酒精灌水。」
反正帳篷裡除了她們剩下全是韓國人,兩個人無所畏懼的用中文大肆評價。
忍耐著喝完半瓶,兩個人都像是在被火燒一樣。
沈兆景深吸一口氣,看向鍾星:「你……」
鍾星似有預感一般:「你問吧。」
這種態度像是完全任由沈兆景去質問。沈兆景吸一口氣,大概是被燒酒燒的胃痛,她還沒說出話,眼淚先掉下來。
沈兆景很少會有感到傷心的時候,因為她得到一件東西都太容易。
所以大多時候她都在為別人感到傷心。
此刻她的眼淚關不住的流,問:「你……」
又抽一口氣,鍾星湊近一點,用兩隻手捧著她的臉給她擦眼淚,自己的眼淚也不知什麼掉下來:「小景,你別哭啊。」
「你疼嗎?」沈兆景問出來。
鍾星一怔,笑:「不疼的。」
做手術都會打麻醉針。
鍾星打完針躺在手術室的床上,她盯著刺眼的白燈,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,再醒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纏上紗布,這邊的整容手術相當發達,鍾星都沒感到任何脫胎換骨的痛苦,自己已經結束了這場手術。
鍾星的爸媽在韓國陪了她兩周,差不多三週後,鍾星已經趕回去公司上課了。
中間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是她和沈兆景聯絡最少的時候,他們總是隔著幾個小時的回覆訊息,鍾星解釋自己在上課很忙,沈兆景說理解。
兩個人就沒有在面對面打過電話。
那大段的空白存在兩個人的聊天框裡。兩人抱有默契的誰也不說,繼續假裝不存在的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