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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匹灰色的狼,霍地從一名御林軍的身上冒出來,後蹄飛踹,踢碎了侯方的腦殼,然後四蹄騰空,箭也似的竄出金鑾殿。
這簡直是向徐不凡挑戰嗎,也更加使徐不凡堅信,這一匹灰色的狼的確大有來頭,朝血魔王、黃綿綿等擺擺手,以示道別,領著王石娘,高天木,立即隨後追下去。
追離黃泉府,追離酆都城,追離幽冥,一直追過奈何橋,追到太原府,僅一步之隔,卻再也沒有見到那頭狡猾的灰狼。
又是一個黑漆漆的午夜時分。
沒有星月,有云,還飄著濛濛細雨。
太原城裡一片寂靜,大傢俱已進入沉沉夢鄉。
只有鼓樓後面的總兵府,褚鵬舉的房間裡,還有一線燈光,褚總兵正與魏千總秉燭夜談。
夜談,談的自然是機密大事。
機密,自然也不會大聲喧譁。
二人正分別翻閱著一些檔案、書信,時而四目驚視,時而會心一笑,時而間有蚊蚋似的交談,神態謹慎,氣氛充滿神秘。
像風吹一樣,輕輕地,門扉開啟了,進來的不是人,是—把劍。
是血劍!
血劍在空際飄飄忽忽的前進著,移動著,似魑魅,如魍魎。
魏千總首先發現,魂都嚇飛了:“鬼!鬼!”
褚鵬舉也發現了,臉色鐵青:“有鬼!有鬼!”
耳畔,馬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褚鵬舉,我是徐不凡,不是鬼!”
只聞其聲,不見其人,褚鵬舉心裡發毛,頭皮發炸,道:“徐不凡,你在那裡?我怎麼看不見你?”
“我只是一個無色無形的靈魂,並無軀體,你當然看不見。”
“靈魂?你是說你已經死了?”
“想的美,還沒有人能殺得了我。”
“沒有死,怎會只有靈魂,沒有軀體?”
“我懶得跟你羅嗦,準備受死吧。”
褚鵬舉下意識的拔出厚背大刀,推桌而起,擺出一個應戰的架式,道:
“徐不凡,你索仇討債的規矩,向來是先投血旗、血帖,然後才約定時、地下手,今夜為何不照規矩行事?”
徐不凡的劍又進了數尺,魏千總的頭已龜縮到肩膀裡,全身打哆嗦,距離褚鵬舉尚不及一丈,徐不凡的聲音冷的像北極來的冰風:“褚鵬舉,血旗、血帖早在數月前便已發出,你這條命已經是多餘的。”
“哼,雙塔寺一戰你沒有成功,今夜也不見得能討了好。”
“在血旗、血帖發出後,還能活命的,以你為第一人,這是巴爾勒攪局的結果,並非你有什麼了不起,今夜徐某就是為了取你這一顆遲落的腦袋而來。”
褚鵬舉喊了一聲殺,擰身一躍,雙手握刀,照準血劍砍下去,因為他看不見人,只好找劍來砍,不料,一刀竟然砍空,斬在石板地上。
這一刀好大的勁兒,石粉齊飛,火花四濺,足足斬進石板內五寸深,要是砍在人身上,即使八個人也會一齊劈成兩片。
“好功夫,好功夫,鵬舉叔不愧為當朝猛將!”
猛抬頭,血劍就在面前,言冷語寒,聲聲刺耳。褚鵬舉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徐不凡,不管你是人是鬼,老夫今夜一定要你粉身碎骨。”
掄起大刀,又是一輪猛攻,招招全力施展,招招不離血劍左右,整個屋子悉被刀影籠罩,毀掉了不少傢俱,卻始終傷不到徐不凡。
血劍飄忽不定,褚鵬舉一再受愚弄,以為真的遇上鬼,剛剛恢復的膽氣立告消受,硬著頭皮擱下一句:“人不跟鬼鬥,再見!”
砍破一扇窗子,才跨出一隻腳,劈面攻來一掌,又將他逼回來,王石娘彈身而入,堵在窗前。
魏千總也是伺樣的心意,想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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