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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衡情度勢,徐不凡深深明白,如若硬闖如此狹窄的關隘,必然會造成重大傷亡?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,事實上又是無可避免的,當下牙一咬,心一橫,道:“將軍,很抱歉,看來只有犧牲你一人,別無他途。”
白袍將軍不明白他的話中含義,愕然言道:“犧牲我一人?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將軍,請入轎來,我給你看一樣東西,看完之後,你自會明白—切,你的家小亦會有人照拂,勿為後顧憂。”
弄得白袍將軍滿頭玄霧,道:“進來就進來,難道本將軍還會怕一個江湖人不成?”手提單刀,挑開轎廉,當真鑽進血矯中去。
慢說白袍將軍不明究裡,就是二老八駿,也同樣莫名所以,只聽他在血轎之內,先發出一聲驚呀的聲音,接下來是一連串是!是!
當白袍將軍走出血轎時,態度已截然大變,朗聲說道:“大家聽著,開啟關門,立刻撤退。”
一名校尉困惑不解的道:“將軍,總兵大人命令我們,將血轎摧毀在娘子關,現在……。”
“現在情勢有變,叫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。”
“一旦總兵大人追查起責任來,怎麼辦?”
“由本將軍一人承擔,箇中因由,不得對外人提起一言半語,否則一律以軍法論處。”
“可是,將軍……。”
“沒有可是,這是命令!”
“是,將軍!”
軍令如山,誰也不敢再持異議,立將前面的關門開啟,大家紛紛撤走,血轎毫無阻礙的出了娘子關。
凡是看到徐不凡那件神秘東西的人,只有死路一條,大同知府賀紹庭是第一人,白袍將軍必將成為第二人,徐不凡慨然一嘆,眸中已充滿淚光,道:“將軍,再見,請原諒我沒有更佳的選擇。”
白袍將軍異常鎮定的道:“這是我自找的,也是本將軍心甘情願的,請公子切勿耿耿於懷。”
“唉,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由我而死。”
“祝徐公子一路順風,請!”
“也祝將軍‘一路順風’!”
徐不凡終於忍不住滴下幾點英雄淚,掉頭而去,白袍將軍轉身入關,又將關門緊緊閉起,對面的那一個門,卻在褚鵬舉的命令下開啟了。
褚鵬舉雙目四望,臉色立變,怒衝衝上來說道:“徐不凡那—幹人呢?”
白袍將軍從容不迫的道:“早巳殺出娘子關。”
“殺出去?怎未見血跡死屍?”
“徐不凡武藝高強,我們根本不堪一擊。”
“混帳!混帳!還不快開門陪我追下去。”
白袍將軍充耳無聞,毫無開門的意思,褚鵬舉不禁大怒,摑來一掌,白袍將軍毫不客氣,立即反手還擊,褚鵬舉認為他收了徐不凡的好處,更火更怒,厚背大刀猛砍猛劈,待白袍將軍壯烈犧牲,開啟關門時,徐不凡早已奔出十數里,遠超出他的地盤之外。
出了娘子關,一路北上,翌日。徐不凡主僕十三人,一逕來到保定府西郊外的五柳莊。
遠遠望去,門口的五棵大柳樹。仍自挺拔繁茂,莊內景物依舊,人馬全非,屍骨雖早已收埋,磚地之上,當年的血跡仍隱然可見。
觸景傷情,徐不凡忍不住一陣酸楚襲上心來,腳步也隨之停住,再也沒有勇氣走進師父、師叔等人的房間去。
莊裡莊外,上上下下,打掃的乾乾淨淨,顯然有人在此管理居住,但接連喊叫數次,始終無人出面應聲。
天叟道:“四年前,公子好像單獨來過一次五柳莊,有沒有見到居住在此地的哪位朋友?”
徐不凡道:“那次系與師父無根大師西赴崑崙,路過此地,匆匆一瞥,並未遇見任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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