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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不凡振振有詞的道:“王仁不仁,偽善行惡,打著仁義道德的招牌,幹著男盜女娼的勾當,泰安縣的千萬官民都被他騙了。”
張捕頭還是不信,道:“王員外在此落戶二十年,並無不良紀錄。”
“他是個中高手,自然不露痕跡。”
“王員外面慈心善,言忠信,行仁義,不可能是大奸大惡之人。”
“其實,古今中外,凡是大奸大惡之人,差不多都是這一副嘴臉。”
王員外氣忿忿的道:“老漢為人如何,有目共睹,用不到我來多說,而且我們素昧平生,自無怨仇可言,請勿信口雌黃。”
徐不凡道:“你的罪狀,血帖上寫得一清二楚,何必裝糊塗。”張捕頭望了王仁一眼,道:“什麼?還有血帖?血旗給老夫看了,怎麼沒拿血帖出來呢?”
王石娘道:“全是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,他當然不敢給差官看。”
徐不凡道:“其實他並不叫王仁,他的本名叫汪七。”
有好幾名捕快驚呼一聲,同聲說道:
“二十年前,在皖魯邊區,有一名採花大盜黑煞汪七,不知糟踏了多少良家婦女,莫非就是他?”
徐不凡道:“他不僅是採花大盜,也是江洋大盜,天知道幹了多少打家劫舍,殺人越貨的大案子。
後來,金銀財寶撈足了,搖身一變,變成了現在的王仁土員外,王大善人,寡廉鮮恥,莫此為甚!”
微微一頓,接著又說:“果真能就此隱姓埋名,借行善以贖前愆,安安份份的做人,倒也罷了,偏偏淫心不改,惡根來除,每於夜深之後必出外擄劫美貌少女,供其發洩獸慾,二十年來被他蹂躪殺害的少女,多達百人以上,其中不乏名門閨秀,甚至與他交往甚篤人家的女兒。請問張捕頭,泰安縣可有女兒失蹤的人家報案?”
張捕頭道:“有,報案的人月有數起,多年累積下來,已達五十件以上,卻始終杳無音訊,屍骨無存,連一個案子也沒有破,三年前,歹人色膽包天,竟連我們縣太爺十五歲的小女兒也擄去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徐不凡道:“算你們縣太爺走運,如果黑煞汪七還沒有玩膩,可能還活著。”
王員外臉色鐵青,眼神不定,氣虎虎的道:“老漢王仁,絕非黑煞汪七,與少女失蹤案毫無牽連,這話完全是空穴來風。”
“不是寶穴來風,是地獄來風!”
“地獄來風?你……。”
“告訴你,有不少女孩在閻王面前告你的狀。”
“哼,簡直是鬼話連篇。”
“且不管是人話鬼話,起碼是實話,我徐不凡從來不信口開河。”
“江湖傳言,你徐不凡討債尋仇,最講求的就是真憑實據,你一再誣指老漢是黑煞汪七,我要你拿出證據來。”
高天木跨前二步,道:“證據就在你家裡!”
王員外呼地站了起來,道:“我家裡會有證據?胡說!”
王石娘一言不發,走到王員外身後去,在壁上一陣摸索,王員外猝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來,不管三七二十一,揮刀猛砍,身手敏捷,刀法精純,儼然是一流的功夫,石娘娘冷不防差點受傷。
逼退王石娘,王員外方待奪門而逃,血光暴現,血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上,二老閃身而出,立刻將他押起來。
徐不凡在牆上敲打了幾下,啟開一道暗門,暗門內是一間暗室——一間裝置豪華,香氣四溢,有如新婚洞房的暗室。
楠木雕花的牙床,發出淡紅色的光澤,羅紗為帳,金玉其鉤,軟綿緯的厚褥墊上,躺著一位半裸的少女,冰肌玉膚,曲線玲瓏,雙目緊閉,似在昏睡中。
腳步聲驚醒了少女,拉著被角遮住身子,驚惶顫抖的聲音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