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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別的方法能治癒它。可沒有女人能給我醫治,雖然身邊有顧豔玲這樣一個性感的女孩,可我在她面前不敢有絲毫的慾念。我想她如果不是顧志傑的女兒那該有多好。我為我的荒謬想法感到可悲。我似乎有種感覺,我只要稍有表示,顧豔玲就會讓我的慾望得到滿足,可我就是邁不出這條腿。我挺羨慕洪波,可我沒有洪波那樣的豪爽和剛毅。我每天從洪波身上獲得的一點勇氣轉眼間又在劉宇朋身上消失了。我這樣反反覆覆若干次以後,我給自己下了結論:我這輩子永遠成不了洪波。我和洪波追求的不完全相同。洪波追求的是崇高,而我追求的則是遠大。我不願把自己的前程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。
我要咬緊牙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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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困苦不堪的夏天他學會了散步。散步是擺脫煩惱的一個好方法。
他幾乎每天散步都是一條線路,從他住的地方向北穿過兩條長長的古巷直插到瑤河邊,然後沿著河灘向西漫步,到城西肖慶光長眠的那座大山腳下上岸,然後在山坡上坐一會,看落日裡的瑤河景色,天黑後從城西回家,或去辦公室看一會書,讓自己感到有些疲乏的時候才上床睡覺。那時小鳳已經睡著了,這樣就可以減少與小鳳的肉體的正面接觸,少一點精神折磨。
他坐在山坡上,望著夕陽沉入了一堆厚厚的雲彩裡。那鑲著金邊的雲彩像一群有生命的物體在不斷地變化著形狀。剛剛還像兩個竊竊私語的情人,這會又像一群分鬃的野馬。這些變幻的形狀在他腦子裡產生了許多遐想。有歡快的,也有憂傷的。這時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。他開始以為是幻覺或是自己聽錯了,他沒有轉身,仍在看著那些變幻的雲彩。接著喊聲又重複了一遍,而且聲音高了一些,這回他聽清了不是幻覺。他回過頭,驚住了,喊他的原來是吳校長。
怎麼是你?他驚喜地握住了校長的手。校長可能是剛剛從山上下來,身上有許多汗。
吳校長說:我來參加會議。我以為這次見不到你了,沒想到還是見著了。校長笑笑說:你說這是緣分還是巧合?
他說:既是巧合也是緣分。他說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?
校長說:我給你打過電話,說你出去採訪了。當時沒問你去了什麼地方,以為你又去農村了。
他說:明天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,好好聊聊。
校長說:這次就算了,下次吧。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。
他問:會議結束了?
校長點點頭:本來下午有車回青山,我想留下來看看肖慶光的墳,所以就留了下來。校長表情凝重了,他嘆息道:人生真是變幻莫測,我聽到肖慶光死的訊息時,我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訊息是真的。肖慶光當初那麼堅決地拒絕了英子,我給他做了好幾天的工作都沒有做通,想不到幾個月後他卻為英子殉情而死。這究竟是怎麼了,從哪方面解釋好像都解釋不通啊?
他說:這事可能與肖慶光的父母有關。肖慶光告訴過我,主要是他父母不同意他與英子交往。其實他挺愛英子。
校長不同意他的看法,搖搖頭說:此話不可信。肖慶光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,不是三十年代的農村孝子。這隻能是肖慶光的一個不錯的藉口,作為與英子分手的理由顯然站不住腳。校長說:我最近到上海參加華東地區中教研討會,就住在英子的學校,並且見到了英子。我和英子談到了肖慶光的死,英子當時流淚了。她說肖慶光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,這麼做更不像個男人。她說男人就應該勇敢地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,從錯誤中汲取教訓,避免以後重犯同樣的錯誤。後悔和殉情都不是男人應該採取的方式。這樣的人只會更讓人鄙視。英子說她喜歡有個性的男人。我們還談到了你,英子說她很崇拜你,她說她在《人民日報》上看到了你的文章。
校長的話到此打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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