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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一落,老姆便嚇得四處逃竄,只剩下慫了膽的大漢。
慕臨安見事暫時解決,便抬腳往後院走。
「等等——」書生喚住了他,「我同你一道去看看。」
慕臨安點了頭,倆人一道進了後院。
後院的廂房裡,少年已經被灌了一碗鴨血,做了清胃的處理。他嘔了半響,把前夜的餿飯都嘔了出來。
整個人都半死不活。
「幸好鉤吻用量小,還算有點兒良知。」程大夫為少年把了脈,抹了把冷汗,「先開個單方解毒,在看後續情況。」
程大夫寫完單方,藥師接過一看,臉上有些凝重。
單方是最簡單的解毒單方,綠豆、金銀花和甘草。雖說鉤吻用量微小,但劇毒。那少年身子骨弱,承不住重藥。用這單方也是沒法,只能看造化。
「這是……不好?」書生看了眼臉色凝重的藥師,又看向床上的不省人事的少年,沉了臉。
「外邊說罷,讓他休息會。」顧淵瞧著氣氛不大好,出了聲。
他這一出聲,書生才注意起顧淵。書生盯了半會,忽而一抹疑惑滑過眼底。
一群人回到了前廳,人已經散了。今兒的義診看來是做不成了,只得早點兒回去。程大夫總歸是有點兒脾氣的,剛才還好,情況危急,也倒忘記了。現下,他瞅見藥師一下子來了氣。
「你怎地覺得我連金銀花和鉤吻都分不清!」小老頭上了脾氣,吹鬍子質問人家。
那藥師大腿一拍,一連哎喲了幾聲,「那不是情況危急我慌了神麼?我哪裡是懷疑您咯?我就是瞧您順眼就順著看過去了。」
「你覺得我連金銀花和鉤吻都分不清?」小老頭不依不饒。
「哎,我的錯我的錯……」藥師苦了臉。
程大夫又直哼哼,顧淵一瞅就樂了起來。
「我們……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」一道聲音打斷了顧淵,就見那書生盯著自己疑惑道,「你有些眼熟。」
顧淵心底咯噔了一下,正了臉色正想問點什麼,就聽程大夫道,「你個糟老頭!就是覺得我分不清鉤吻和金銀花!呵,慕哥兒咱們走!」
說著就拉著慕臨安往外走,顧淵還不知狀況地在那兒杵著。
「我呢?怎麼丟下我了……」顧淵無奈地瞅著前邊倆人,「程大夫!」
慕臨安問聲回頭瞅著他笑,眼底些許幸災樂禍。
無奈至極,「連你也是……倒是等等我唉,臨安——」
顧淵拔腿準備走,誰知被那書生攔下了。書生眼睛一亮,指著前邊走遠的背影,語氣急切,「你喚他什麼?」
剛才還說他眼熟,現下又問臨安,這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。問臨安做什麼?顧淵心底不滿,盯了書生一瞬。
「與你何干?」說完,便掙開追了出去。
書生還想去追,就聽裡邊藥師問道,「您來拿藥的罷?」
他不甘地朝外頭望了眼,點了點頭,只得作罷。
第14章 第 14 章
回了村,顧淵沒再想那個書生。
書生或許見過原主又或許與慕臨安有著何種聯絡,但不知為何,顧淵打心底不願深究。他按著程大夫的囑咐送走了慕臨安,臨走也未提起書生的事。
這日,程大夫令顧淵到河上去打水,顧淵挑著扁擔準備出門。臨走,又被大夫給喊住了。
「幫我捎幾貼藥給慕哥兒。」程大夫掠開長褂從長凳上跳了下來,拿起桌上幾貼藥包遞給顧淵,不忘囑咐,「莫要收錢,若是慕哥兒非要給,你便讓他挖壇自家的酒與我。」
他說到酒,不自禁回憶起那美酒的滋味,咂了咂嘴又叮囑了句,「那酒可美喲……你小子可別忘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