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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姆今兒出去一趟便開始傳出柳哥兒與顧淵的流言蜚語……
「阿姆……村長他們為何送東西過來?」方哥兒還是問出了聲。
劉阿姆看了眼方哥兒,嚴肅了神情道,「這話你可別亂與人講,連你爹也不行!你個小孩子家家莫要管這些事,總之離那顧淵遠點便是。」
他告誡完看著籃子便又喜笑顏開,忽而想起什麼轉頭又對方哥兒道,「……現在不急著遠離顧淵,他那藥膏倒挺好用!我手都好多了都不皸裂了!也不知放了些什麼,神奇得很。你下次遇見他,記得再朝他問幾盒來。」
方哥兒沮喪著臉,心裡頭藏著事,這整日都鬱鬱寡歡。
流言傳得開,傳到顧淵耳裡。
又把柳源給牽扯進來了,頗為懊惱。他仔細琢磨,又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偏偏是這個時候傳出流言,還說他是個花心大蘿蔔淨愛勾搭小哥兒,連慕哥兒也是如此被他迷惑的。
眾口鑠金,三人成虎。忽而一人說起,許些個人開始應和。越傳越離譜,越傳越迷惑視線。
定是有人在搞鬼。
程大夫想也不想便與顧淵說是村長那個老狐狸的主意,除了他還有誰能在一夜之間收買人心?
淨是些糊塗事!
顧淵無奈,與程大夫一商量。決定上坡,先去與慕哥兒說一說,有機會再與柳源道個歉。
去時已是申時,愈近清明,這些天愈愛下些小雨。這會顧淵才走到半道,便又下起濛濛細雨來。他冒著雨上了坡,天色灰濛濛,實著不是個好天氣,沉悶得很。
老遠地,見慕臨安的竹屋關緊了門。門前坐了一個人,埋頭淋著雨。顧淵心底一驚,以為是慕臨安,三兩步便上了前。
「怎麼在外頭?」他問了句。
那人僵硬了一瞬,迅速站起身,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朝河邊走。
顧淵沒來得及看清人,唉了一聲跟了上去。
「這是怎麼了?」顧淵好溫言溫語問了聲,那人恍若無聞,走到河前。又忽然猛地一頓。
轉頭,盯向顧淵。
紅彤彤的雙眼,明顯剛哭過。身上還有些濕,一副小可憐模樣,正惡狠狠瞪著自個。
顧淵愣了,「……柳泉?」
柳泉紅眼盯著顧淵,退後了一步,忽然又猛地推開顧淵一把。
那勁兒又兇又狠,顧淵沒有防備,只聽噗通一聲響,人便被推進河裡。
水不高,顧淵站穩了腳又摸了把臉,有些怒了。盯著柳泉,「你怎麼回事?」
細雨打在少年的臉上,和著眼淚,七零八碎地落了一地。
「呵,我怎麼?」柳泉忍著眼淚,咬著牙,「我真是看錯了人!」
「你就是個騙子!你為什麼要跟我搶慕哥兒!偽君子!虧我還拿你當朋友,你卻一聲不吭地把慕哥兒搶走了!」柳泉一下子爆發邊哭邊罵道,他上氣不接下氣,「顧淵!我恨死你了!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慕哥兒……你明明……你打哪來滾回哪兒去!」
他話兇語氣可憐,一個勁哽咽。瞧著令人有些心疼,到底才十幾的娃,兇不起來罵來罵去無非是我恨你,你滾。
「我不准你喜歡慕哥兒!他們不都是說你喜歡我哥哥嗎?你去喜歡我哥哥好了!你不要和我搶慕哥兒!」柳泉哭急了,胡言亂語,「你去喜歡我哥哥好不好?」
顧淵氣也散了,聽得頭疼,心底又莫名覺得對不住這孩子。只得哄,把人給哄穩了。
「柳泉你冷靜點。」顧淵從河裡爬上來,「現在不是你、我與慕哥兒怎地,是阮家。別說你我,現在慕哥兒才是最頭疼的那個。」
他看著柳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耍賴,就差沒打幾個滾又有點好笑,「你哭我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