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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搖下車窗，又抽了一根煙。這一帶也開始掛起聖誕裝飾了，比如門上的花環，還有斜插在院子裡的&ldo;聖誕老人來這裡&rdo;的廣告牌。

夜裡空氣變得又冷又凝滯，總算有了冬天的感覺。我將煙屁股扔了，深呼吸一口氣，接著走到奧莉薇亞門前按了門鈴。莉兒穿著拖鞋來應門，臉已經洗好準備睡覺了。我說： &ldo;我跟荷莉說我會進來跟她說晚安。&rdo;

&ldo;荷莉睡了，弗朗科，上床不知道多久了。

&ldo;哦，好吧，&rdo;我搖搖頭，試著讓腦袋清醒一點， &ldo;我在外頭待了多久?&rdo;

&ldo;久得我都好奇費茲修太太怎麼沒報警了，這陣子她覺得到處都是跟蹤狂。

不過，她臉上掛著笑，而且不氣我在這裡出現，讓我莫名其妙的心頭一暖。 &ldo;那女人向來是個瘋子，還記得我們‐‐&rdo;我看見莉兒眼裡閃過一絲退卻，立刻插話免得錯失良機。我說： &ldo;聽著，我進去幾分鐘方便嗎?喝杯咖啡讓腦袋清醒清醒，順便簡單說說荷莉的狀況，然後開車回家?我答應不會賴著不走。&rdo;

我顯然是想(起碼看起來是)博取莉兒的同情。過了一會兒，她點點頭將門開啟。

她帶我到溫室，窗玻璃邊緣已經開始結霜，但暖氣開著，感覺溫暖而舒適。她到廚房泡咖啡。燈光昏暗&r;，我摘下謝伊的棒球帽，收進外套口袋。我聞到帽子上傳來的血腥味。

莉兒用託盤端了咖啡過來，很好的杯子，還不忘拿了一小罐鮮奶油。她坐進椅子說： &ldo;看來你週末過得挺累的。&rdo;

我辦不到。 &ldo;家裡人那點事唄。&rdo;我說， &ldo;你呢?德莫怎麼樣?&rdo;

沉默。奧莉薇亞攪動咖啡，考慮該怎麼回答。最後她嘆息一聲，讓我有點意外的輕聲嘆息。她說： &ldo;我跟他說，我想兩人最好不要再見面了。&rdo;

&ldo;啊，&rdo;我說著忽然感覺一股甜蜜的愉悅，穿透層層纏裹的黑暗，直達我心房，讓我嚇了一跳。 &ldo;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?&rdo;

莉兒優雅地微微聳肩，說： &ldo;我想我和他不大適合。&rdo;

&ldo;德莫同意嗎?&rdo;

&ldo;他會的，不用太久，只要再約會幾次，他就會明白。我只是比他早發覺而已。&rdo;

&ldo;和以前一樣，&rdo;我說。我不是嘲諷，莉兒也微微笑了，對著手上的杯子。 &ldo;很遺憾沒有好的結果。&rdo;

&ldo;呃，唉。有得就有……你呢?你有和誰交往嗎?&rdo;

&ldo;最近沒有，有的話你一定會發現，&rdo;奧莉薇亞甩掉德莫是老天最近給我最好的禮物‐‐禮物不大，但很完美，而且人不該挑剔‐‐我知道操之過急只會弄巧成拙，但我實在忍不住。 &ldo;或許我們可以找天晚上，假如你有空，我們可以請保姆，想不想一起吃個晚餐?要我抗拒卡特麗可能不容易，但我應該可以找到比漢堡王更好的地方。

莉兒揚起眉毛，轉頭看我。 &ldo;你是說……你是什麼意思?是像，嗯……約會嗎?&rdo;

&ldo;嗯，&rdo;我說， &ldo;對吧，我想是，就像約會。&rdo;

漫長的沉默。莉兒眼中閃過種種思緒。我說： &ldo;你知道，你前兩天講的話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