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頁(第1/3 頁)

&ldo;1000鎊。&rdo;

莫瑞爾揶揄他。&ldo;別傻了，親愛的先生。康絲坦思自己一年就有500鎊。&rdo;

&ldo;2000鎊。&rdo;

&ldo;不成，太低了。如果你說3000鎊的現金，我還可能考慮。我說我&l;可能&r;考慮，不是&l;會&r;考慮。&rdo;

&ldo;3000鎊。這是我的底線了。&rdo;

兩人一陣沉默。

&ldo;那麼，&rdo;莫瑞爾聳了聳肩。&ldo;好吧。如果你認為康絲坦思就只值這些，那就實在太糟了，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。我很清楚客戶什麼時候到了底線。&rdo;

(艾頓法官的身子稍微動了一下。)

&ldo;3000成交，&rdo;莫瑞爾提出結論，嚼口香糖的模樣顯得心意已決。&ldo;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錢？&rdo;

&ldo;我要提出條件。&rdo;

&ldo;條件？&rdo;

&ldo;我要確定你不會再騷擾我的女兒。&rdo;

莫瑞爾這麼一個精明的生意人，卻不在意這個條件，似乎有點奇怪。

&ldo;隨你怎麼說，&rdo;他讓了步，&ldo;我只要看到鈔票就好。現金哦，那麼‐‐什麼時候？&rdo;

&ldo;我現在戶頭裡沒那麼多。我需要24小時的時間籌錢。還有一件小事，莫瑞爾先生。康絲坦思現在在海灘，如果我把她叫來，告訴她這樁交易，會發生什麼事？&rdo;

&ldo;她不會相信你的，&rdo;莫瑞爾馬上答道。&ldo;你也知道。事實上，康絲坦思料想你會玩什麼把戲。我親愛的先生，別冒這個險，否則我明天就跟她結婚，打翻你的如意算盤。等我拿到錢，你大可跟她說我的‐‐嗯‐‐惡行。等到那個時候吧。&rdo;

&ldo;這個，&rdo;法官聲音透著古怪，&ldo;對我倒是方便。&rdo;

&ldo;什麼？交錢嗎？&rdo;

法官思考著。&ldo;我聽說你會參加在陶頓的派對，是吧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你可以明天晚上8點到這裡來嗎？&rdo;

&ldo;樂意之至。&rdo;

&ldo;你有車嗎？&rdo;

&ldo;哎呀，沒有！&rdo;

&ldo;沒關係。往返陶頓市和通尼許鎮的車每小時有一班。你搭7點的車，8點就會到通尼許鎮的市集廣場。只要走出通尼許鎮中心，沿著海濱路一路走來就會到。&rdo;

&ldo;我曉得，康絲坦思和我今天走過一次。&rdo;

&ldo;不要早到，因為我可能還沒從倫敦回來。而且‐‐你也得想個藉口，向康絲坦思解釋你為何離開派對。&rdo;

&ldo;編藉口我拿手得很，別擔心。那麼……&rdo;

他站了起來，拍了拍外套。房間裡光線昏暗，只能假設兩人都沒注意到彼此臉上的表情。兩人似乎都在傾聽潮水拍岸輕柔的隆隆聲。

莫瑞爾從背心口袋拿出一個小東西，放在手心。光線太暗，法官看不清是什麼。那是莫瑞爾習慣放在口袋裡的小口徑左輪手槍子彈。他把玩著子彈，彷彿是子彈為他帶來好運。

&ldo;現在是你的表演秀，&rdo;他有點惡毒地說，&ldo;希望你演得開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