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解噩夢信香約故友(第2/5 頁)
著玉面郎君。
玉面郎君叫聲“來得好。”從兜內摸出一塊飛蝗石,手臂一揚,厲聲喝道:“如意子,切莫負我。著——”飛蝗石疾如流星,正中大蟲額頭王字。那大蟲吃痛,後退數步,將頭抵到地面,頓了幾頓,昂首咆哮數聲,將腰身一躬,鋼尾一剪,憑空躍起丈許,猶如離弦之箭似的撲向玉面郎君。
“來得好!爺爺想活動活動筋骨,正愁找不到對手,此刻就索性陪你玩玩。”玉面郎君長笑一聲,輾轉騰挪,忽隱忽現,恍若流星,形似鬼魅,與那大蟲玩起捉迷藏的遊戲。
一人一獸相持了一盞茶的工夫,那大蟲著數用盡,連玉面郎君的影子都沒撲到一下,倒累得氣喘吁吁,氣的眼珠子差點暴出,遂停住撲騰,仰天狂吼起來。有道是:‘人有人言,獸有獸語。’那大蟲吼聲一住,四隻小虎便似得到號令,四下散開,包抄玉面郎君。
玉面郎君見狀,大聲笑道:“畜生也耍心術,意欲合圍,算盤打得不錯。想要以少勝多,白日做夢去吧!爺爺還不想與你們玩了,有本事追上我再說。”說著又掏出一塊飛蝗石,打在那隻把守在東邊路口的小虎腰胯。小虎吃疼不過,哀鳴一聲,跳了幾跳,沒於荒草叢中。玉面郎君覷便朝東疾馳,口中還戲謔道:“來呀,追我。追上有肉吃。”那大蟲惱羞成怒,狂吼連連,帶領四隻虎崽氣急敗壞地狂追而去。
約莫過了兩個時辰,不見玉面郎君迴轉,那群大蟲亦未出現,許靖又冷又餓,見天空明月高懸,映照的大地亮如白晝,便壯著膽子,戰戰兢兢地抱著樹幹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才回到地面。害怕老虎迴轉,片刻也不敢停留,急慌慌朝西狂奔。
疾行半晌,走得他汗流浹背,四肢無力。越往前走,越是山高林密,道路亦愈發難行,心知誤入了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,只覺背脊發冷,愈行愈是害怕,更是舉步維艱,就在十分絕望之際,忽見前面隱隱約約透出燈火之光,似乎有了人家。真是天無絕人之路!許靖暗叫一聲“慚愧。”渾身頓時平添一股氣力,咬緊牙關,深一腳淺一腳地循著亮光而去。
到的近前,卻是一座茅廬,那光亮乃屋內柴火也。許靖見柴門緊閉,凝神靜聽,內面似有人聲,遂高聲叫道:“屋裡有人嗎?”稍頃,屋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:“誰呀?深更半夜的到處何干?”許靖央告道:“走錯了路,誤入貴處,勞煩您行個方便,把門開一下,容我借宿一晚。”那人道:“既是迷路之人,那就進來罷。門沒有頂,推一下就開了。”
許靖稍一用力,柴門應聲而開,朝屋內一看,見有三位老翁,年紀相差無幾,正圍坐在火塘邊熬罐罐茶。方才搭話的老翁坐在正中,掃了他一眼,指著空著的一塊青石道:“客官若不嫌棄,坐下喝杯茶罷。”許靖道聲謝,就坐在老翁對面,毫不客氣地接過老翁遞來的茶杯,就是一通狂飲。數杯茶水入肚,方才止住喘息,慢慢緩過氣來。
旁邊兩個老者木訥少言,對面老翁能言善辯,與許靖極為想得,二人便海闊天空閒聊起來。言談之中,方知他們亦是西川人氏,為避戰亂隱居於此,論起來還是許靖的鄉里。俗話說:老鄉見老鄉,兩眼淚汪汪。他鄉遇故知,乃人生四喜中的第二喜,許靖倍覺親熱,話就格外地多,便滔滔不絕地將自己的半生遭遇和盤托出,熟料話未說完,就兜頭捱了左首老頭一柺杖。許靖吃了一驚,手捂著頭頂失聲叫道:“好端端的,老丈憑什麼打人?”那老者怒視罵道:“憑什麼打你?就憑你是許家的不肖子孫。”左邊老頭“騰”地站起,厲聲喝道:“與他費甚口舌,直接打殺算了。”許靖十分委屈地道:“老丈好沒道理。我一個落難之人,只是討杯茶吃,不知因何衝撞了列位,就跟仇人似的,喊打喊殺的。不說出個原委,實在心有不甘。”對面老翁面色一變,嘿嘿冷笑道:“老三,你就告訴他我們是誰,也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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