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響潭溝剪除蛤蟆怪(第2/4 頁)
,連忙問道:“冰大師呢?”
“噓——”胡世來豎起食指放在嘴邊,示意劉氏小點聲。劉氏意會,咋了一下舌頭,悄聲問道:“人請來了沒有?”
“冰大師人雖沒來,卻捎來降妖的法寶······”胡世來邊說邊掏出阿寶帶來的物事,塞到劉氏手裡,囑咐她“如此如此這般這般”前去行事。劉氏聽完,臉上愁雲頓失,漸漸有了喜色,飯也沒心思吃,急急安排去了。
夜晚,阿寶收拾好房門,與兩個夥計自去安歇。胡世來兩口子心懷鬼胎,鑽進進臥房,早早熄滅蠟燭,扒住窗臺,屏聲斂息,睜大眼睛緊盯院門,半刻不敢放鬆。好不容易捱到半夜子時,就見兩扇厚重的大門扇自動開啟,進來一位黑衣男子,走路無聲無息,分明足不沾地,飄在虛空,詭譎異常。他走到當院,略一停頓,身後門扇無聲關閉,就連門栓也恢復原樣,直瞧的老兩口心驚膽戰,兩排牙齒捉對兒打架,渾身發顫,抖抖索索,恐其察覺侵害,不敢再看,悄悄鑽進被窩,矇頭靜聽動向。
駭客徑直走到紅綃閨房,揚手一指,房門大開。他昂然走進,房門自動掩合。此刻室內燈火通明,紅綃與丫頭環兒坐在炕後,背靠大牆,裹著被子瑟瑟發抖。看見來人,驚恐萬狀,想要叫喊,已是口不能言,身不能動,分明中了魔法。駭客怪口一張,吐出一縷淡霧,環兒便雙目緊閉,人事不知,被其輕輕提到牆角,撇在地上,這才返身解衣寬頻,脫靴上炕。紅綃想要掙扎,怎奈身酥體軟,全身上下沒有半絲力氣,手足更是不能動彈,隨之錦被輕颺,衣帶自解,眼睜睜任其恣意輕薄,欲哭無淚,羞忿難當。正是:
堪憐名花一枝,
不幸流落山林。
可謂生不逢時,
誤交護花使者
怎知憐香惜玉,
徒遭——
狂風驟雨摧殘!
聽到雞啼,駭客起身下炕穿衣,紅綃使勁咬了一下舌尖,感覺手臂尚可動彈,便從枕頭底下摸出母親交給她的那枚小小彎針,乘他返身吻別時別到其其後衣襟上。見駭客毫無知覺,如釋重負,待其離去,才敢擁被自泣。
清晨,阿寶揉著惺忪睡眼拉開大門,門口靜立一人,冷不丁嚇了一跳。細一打量,認出是冰大師,又驚又喜,恭恭敬敬迎接進院,屁顛屁顛跑去報信。胡世來聞訊喜出望外,一骨碌翻身下炕,連鞋都顧不上穿,赤著雙腳迎進客廳,端茶倒水,熱情招待,客套幾句,這才轉而正題。胡世來問道:
“大師幾時到的?”
“實不相瞞,阿寶前腳走,我便後腳攆,昨夜就住在下街王家老店。”
“家裡面寬房大院,幹嘛要住別人家?”
“誠恐露出行藏,驚動妖孽,難以成事。此中隱情,不便名言。”
“大師想得周到,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“有啥難為的?還是先說事情吧。”
“唉!提起此事,一言難盡。”胡世來嘆息道,“自從小女紅綃今春入選白蛇,餘溫未涼,家中就怪事連連,先是······”接著就把親眼所見細說一遍。
“照你所說,實在看不出他是何方神聖。”冰大師略一沉思,問道,“錦囊遺計,可曾施行?”
“依你信中安排,一字不漏地給小女交代了,至於······”胡世來眉頭一皺,對劉氏說,“快去把紅綃叫來,一問便知。”
“嗯。”劉氏答應一聲,匆匆出門。
工夫不大,就見劉氏、環兒扶著紅綃走了進來。見到冰大師,紅綃雙膝跪地,泣不成聲。眾人說好說歹,費了許多口舌方才勸住,搬張椅子,在冰大師對面坐了。冰大師閃目一看,此女雖是七分病容,卻是花容月貌,楚楚動人,行動舉止落落大方,卻是不負“白蛇”盛名。只見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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