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頁(第1/4 頁)

梅姐睨了他一眼：&ldo;蓮弟送ju生回去歇著吧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蓮弟應著，攙著莊凡往回走。莊凡撫著額頭，慢慢踱回那個安置他的房子重重坐在床上，喉嚨裡幹得像在燒火。他伸著手：&ldo;給我杯水。&rdo;

蓮弟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，咬著嘴唇，倒了杯水遞給他。莊凡接過，一口氣喝乾，倒在床上。

梅姐站在門前把蓮弟叫出來：&ldo;沒你的事了，休息去吧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蓮弟看了一眼床上的莊凡，低著頭走了。梅姐敲敲隔壁房的門：&ldo;都妥了。&rdo;

門裡應了一聲：&ldo;有勞了。&rdo;

&ldo;不必客氣。&rdo;梅姐鄙夷的笑著擰身離開。

陸爺坐在房裡不耐煩的翻著手裡手帕。看到梅姐進來，翻了個白眼：&ldo;都伺侯好了？&rdo;

&ldo;嗯。&rdo;

&ldo;如此大費周折，還要你我來演這場戲，真沒意思。&rdo;

&ldo;沒意思的事多了，何必跟錢過不去。&rdo;梅姐吐了口氣：&ldo;若說那位老爺，也真是用心良苦。&rdo;

&ldo;呸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&rdo;

&ldo;ju生……&rdo;蓮弟輕輕的晃著莊凡。莊凡疲憊的睜開眼，全身散了架似的疼痛。夜裡的事，腦子裡空空的沒什麼印像，但看這一床的狼籍就知道發生過什麼。他怔忡的看著身上青的紫的痕跡，扯過衣服遮了起來。

&ldo;我，我打了水……洗澡吧……&rdo;蓮弟怯生生的說。

莊凡掙扎著坐起來，身上的每根骨頭都在清楚的痛。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，心裡卻突然被這境遇感覺到無比絕望起來。就好像落到一個泥潭裡，起先以為只是淺淺的，爬一爬能到岸邊，結果卻發現只會越來越深的陷下去。根本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。父母不知道他在哪兒，蘇逸之也不知道他在哪兒。照此下去，莫名其妙的死了，也只是個孤魂野鬼。他驚惶的穿起衣服，拉開房門。

蓮弟嚇了一跳，拉住他：&ldo;ju生，你要做什麼？你跑不掉的。&rdo;

&ldo;滾。&rdo;莊凡重重推開蓮弟，忍著痛，跌跌撞撞的往外去。跑不了幾步，被兩個壯漢拎了回來，重重的扔在屋子裡。莊凡爬起來，還想出去，蓮弟死死的拽著他：&ldo;ju生，你跑不掉。你跑掉了，我會被打死的。&rdo;

&ldo;不是你死就是我死，我管不了那麼多。&rdo;莊凡瘋狂的爬起來，還在往外去。陸爺從外頭進來，一腳踹在莊凡的胸前。莊凡捂著胸口，更加濃烈的痛，讓頭腦稍微清醒了點。陸爺捏著手帕捂著鼻子，皺著臉陰惻的看著他：&ldo;進了紅袖館的人，從來沒有一個跑出去的。知道那些想偷跑出去的人是什麼下場嗎？&rdo;

莊凡怔怔的看著陸爺。陸爺陰戾的笑著：&ldo;我曾經辦過一個，把他賣到一個軍閥頭子部隊裡。那些整天扛搶的丘八，沒機會碰什麼女人。於是……嘖嘖。沒多久那人就死了，可憐呢……&rdo;

莊凡激靈靈打了個寒噤。

陸爺滿意的看著他的臉：&ldo;不想那麼著，就老實點。興許能碰上哪個好心的老闆，替你贖身。&rdo;

莊凡垂下眼，眼裡的光芒漸漸黯淡。蓮弟攙著他會到床上。陸爺冷笑著離開，房門重重的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