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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也許我喜歡上你的時間比你以為的還要早很多。」

江望之和她相握的手變得更用力了些。

她喃喃說著：「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，也許是你帶我回家的每一個冬夜，也許是我們在車上聽同一首歌，或者是你耐心的教我口語，又或者……是你在我生理期的時候給我換上的那一杯白開水。總之，江望之，我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了，久到連我自己都有點想不起來了。」

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的路上，水鄉的夜晚安靜下來，能聽見清晰地蟲鳴和蟬叫。街上已經沒了什麼人，一旁河道里河水蕩漾的微波聲柔和又安靜。

在這一刻，許聽月想把這十年的暗戀統統說給江望之聽。

「我報翻譯系其實很冒險，因為我的成績並不算是十拿九穩，但是，江望之，」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，帶著倔強，「我只填了這一個志願，其他全是空白。」

江望之只覺得一團氣堵在自己的胸腔裡，他眼眶有些發酸，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，到了最後卻只有一句嘆息：「許聽月，你這個傻子……」

他那時在忙些什麼呢？江望之回想，他那時候剛剛到b市開始發展凌之的業務，每天跟唐凌精疲力盡，白天幹活晚上陪客戶，有時候連睡覺都是種奢侈。如果他能細心一點，多關心許聽月一點，是不是早就能夠發現她的心思。

「後來我出國之前，有一晚我是準備跟你告白的，」兩人已經走到民宿的院子裡，樓下有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桂花樹，他們在樹邊站定，「我那時很快就要出國，所以我覺得我喜歡你這件事我想告訴你，就算你對我沒有好感我也不怕。但那晚我看見了你和vivian在車裡，我那時真的不知道vivian是你姐姐，我只看見你們在車裡聊得很暢快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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