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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過來：&ldo;我聽說以後，為綠尾鳴不平，所以大鬧了靈山。&rdo;

綠尾為他而死，他卻安然無恙。別說身為舊情人，就算只是作為哥哥，也很難容忍。

鳳凰緩緩點頭。

我呆頭呆腦的仍然有些不清楚，孫悟空捏了捏我的手，朝我遞了個眼色。

我茫然的看向鳳凰，說了這麼半天陳年舊事，他臉上的疲憊更甚。

我這才想起他的身體狀況，問道：&ldo;您……什麼時候涅槃？&rdo;

鳳凰抬了抬眼睛，淡淡的說：&ldo;本來準備二月底，但既然，&rdo;他眼神掃向桌上的請柬，&ldo;玉帝盛情不能卻，那就等蟠桃會結束之後也不遲。&rdo;

我說：&ldo;涅槃……有危險嗎？&rdo;我只知道鳳凰涅槃是要在烈火中自焚，然後獲得新生，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
鳳凰笑笑：&ldo;從盤古大神開天闢地那時起，我就存活在這世上，五百一次的涅槃，我都已經不知經歷過多少次，你不必擔心。&rdo;

我看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白鴿，她低著頭，目光放在鳳凰的肩側，悄然無聲。

再次走在下山的路上，我的孫悟空沉默了很久。

從剛開就一直牽在一起的手忽然被他放開，我呆呆的回頭看他。

他漠然的說：&ldo;現在，回答鳳凰陛下一開始問你的問題。&rdo;

我茫然的看著他。

他說：&ldo;你看到他的臉，會不會心動？&rdo;

我沒有做聲。

他低低的罵了一句，瞪著我，很是不滿的說：&ldo;以前以為我的情敵是鳳凰陛下，雖然他好的有點過分，但起碼我也不差。現在可好！&rdo;

我默默的在心裡替他接上：現在可好，情敵居然是個已經死了幾百年的人。

他嘀咕了幾句，重新抓住我的手往前走，一邊梗著聲音說：&ldo;你給我小心一點！下次再看鳳凰陛下看的眼睛都發直，看我怎麼收拾你！&rdo;

我忍不住挑起唇角，快走幾步，和他肩並肩，戲謔的說：&ldo;原來以前你一直都在吃我老爸的醋？&rdo;

他斜睨著我：&ldo;我怎麼知道金翅殿下父子通吃？&rdo;

我斂了笑意，再次沉默。

他猶豫的說：&ldo;你生氣了？我沒有別的意思。&rdo;

我搖搖頭：&ldo;沒有生氣，只是有點內疚。&rdo;綠尾的死，終究我要為我的前世承擔這份疚意。

孫悟空沉默了片刻，說道：&ldo;你已經為她死過一次，扯平了。&rdo;

我心裡一動，問他：&ldo;你現在……把我當金翅？&rdo;

孫悟空愣了愣，繼而說：&ldo;你跟他不一樣的，他太討厭了。&rdo;

我鬼使神差的說：&ldo;等我的記憶完全醒過來，你會把我當成誰？&rdo;

他的表情有點莫名其妙：&ldo;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會慢慢恢復金翅的記憶，又不是剛剛才知道。&rdo;

我說：&ldo;所以呢？&rdo;

他哼了一聲：&ldo;所以不管你到時候變成什麼樣，只要你沒有變心，對我來說，你就還是你。&rdo;

我舔了舔下唇，低聲說：&ldo;不會變心的。&rdo;

鳳凰講述的數百年間的事情，是可以解釋之前我在鳳泉看到的幻象以及靈鏡幻界裡感知過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