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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悟空走後，我帶著綠尾來到大聖府的會客廳，綠尾環顧一圈，拉我一起坐在並排放著的兩張靠椅上。

我說：&ldo;他還好嗎？&rdo;

綠尾微撅了下嘴：&ldo;你怎麼這樣稱呼父王？&rdo;

我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聲，裝作沒聽到她的問題，繼續說：&ldo;我記得你說他這百年來身體不太好，最近怎麼樣了？&rdo;

&ldo;還是老樣子，&rdo;綠尾也不再執著那個稱呼的問題，&ldo;不過比那段常常沉睡的日子好太多了。只是，父王很想你，你出來一段時間也不回去看他。&rdo;最後一句話她微微帶了點不滿的嬌嗔。

我離開雪山時對鳳凰說沒事會常常回去看他，那時是真的那樣想的，但後來意外得知了他和金翅之間的情人關係，即使已經是過去的事情，我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彆扭，再加上在花果山和孫悟空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過食髓知味，別的什麼幾乎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。

此時聽綠尾說起這個，我心裡當然還是有一點為人子卻不盡孝道的內疚，低聲說：&ldo;最近事情有點多。&rdo;

綠尾微嘆了口氣：&ldo;父王其實不捨得讓你離開雪山的，可你那麼喜歡美猴王，他又不願意逆著你的意思，往後抽空多回去看看他吧。&rdo;

我點點頭，卻難免生出一絲疑惑，以前一直以為她和金翅是因為同時愛上鳳凰所以反目成仇，現在從我已知的事實和綠尾對我對鳳凰的態度看來，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。

我忍不住問道：&ldo;綠尾，當年我害你那次，到底是因為什麼？&rdo;

綠尾怔了怔，很快回答：&ldo;我不想告訴你。&rdo;

她的眼神純粹而坦蕩，卻又很堅決。

我無奈的放棄深究這個問題，轉而問她：&ldo;你剛才說是路過天庭，那本來是要去哪裡？&rdo;

過了幾秒鐘，綠尾才答道：&ldo;靈山。&rdo;

我皺起眉頭，更加疑惑的看向她：&ldo;你去靈山幹什麼？&rdo;

她的眼睛閃爍著純真的光芒：&ldo;如來佛祖要在靈山上開壇講釋佛理，請父王去聽法會，父王叫我替他去。&rdo;

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，雪山和靈山的關係，算不上友好。

我遲疑的說：&ldo;你自己一個人去，會不會有危險？&rdo;即使如來度量大不去計較以前的舊事，但靈山上其他的人未必也毫不計較。

綠尾很茫然的說：&ldo;有什麼危險？&rdo;

我皺起眉：&ldo;你不是曾經挑釁過佛祖，還被打成重傷？&rdo;

她似乎愣了一下，然後慢吞吞的說：&ldo;佛祖不會計較那麼久以前的事情。&rdo;

我轉念一想，既然鳳凰放心讓綠尾獨自代替他到靈山去，應該也是確定不會有什麼事發生，也就放下心來。

綠尾歪著腦袋，看起來有點謹慎的說：&ldo;哥哥，美猴王對你好嗎？&rdo;

我彎起唇角：&ldo;當然，我對他也很好。&rdo;

綠尾停頓了幾秒，才笑起來說：&ldo;那就好。&rdo;

&ldo;綠尾，&rdo;我故作無意的問起，&ldo;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他？&rdo;

綠尾垂目說道：&ldo;我不是不喜歡他，我是覺得他配不上你。&rdo;

我怔住。

她仍低垂著眼睛，自顧自的說下去：&ldo;不過你喜歡他就夠了，這樣說不定對你也好，畢竟以前你過得那麼辛苦…&hell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