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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青蓮,進來。」
賀子初輕喚了一聲,今夜的戰神武安侯格外溫和。
青蓮悄然邁入屋子,無意間瞥見了賀子初微紅的俊臉,她內心納罕至極,但還是面不改色的行至榻邊,瞧見了雙眼含淚的衛小娘子,青蓮實在下不了手。
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呀!
主子這事辦的太不地道!
賀子初饒過屏風,隔開了視野,這個時候倒是「君子」了起來,青蓮無奈,對衛韻歉意道:「衛小娘子,今晚要得罪了。」
衛韻倒吸了一口涼氣,可笑的是,面前這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,而賀子初也救了她幾回了,可今夜,這主僕二人卻是給了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刺激。
她知道賀子初不好惹,青蓮是女子,她咬著唇,猶豫了一下,只盼著這荒唐事能早早結束,她自問和賀子初沒有半點糾葛,即便她背後真有什麼胎記,也與賀子初毫無幹係。
衛韻坐起,側過身子,將中衣拉下,露出一小半雪膩光潔的後背,蝴蝶骨美艷動人,即便是青蓮,也看呆了一下,只見脖頸往下,挨近蝴蝶骨上方,當真有一顆艷紅的胎記,圓潤小巧,更像是硃砂痣。
青蓮內心又是一陣驚濤駭浪。
主子怎會知道衛小娘子後背有胎記?!
難道……莫非……
衛小娘子是主子流落在外數年的私生女?!所以才長的像極了當年的夫人?!
可是不對啊!
夫人死時根本不曾有孕,而這些年主子身邊從未有過女子。
青蓮親自給衛韻掀上中衣,伺/候她躺下,見她仍舊無聲無息落淚,青蓮著實於心不忍,寬慰了一聲,「我家侯爺其實人很好的。」
這下,衛韻的眼淚湧的更厲害了,連帶著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不善。
青蓮,「……」
她好像成了主子的幫兇了。
青蓮饒過屏風,看見賀子初幽眸充血,面容略顯憔悴,一見她就啞聲問,「如何?」
青蓮如實道:「回主子,衛小娘子後背的確有一顆如您所說的胎記。」
她以為主子今晚的目的達成,會立刻離開衛府,可誰知卻見賀子初已從她眼前消失,三步並成兩步,又繞到屏風後面,他撩開幔帳,看著淚流不止,卻又一臉憤恨的衛韻。
賀子初喉結不停滾動,身上積壓了數年的戾氣盡數消散,幾乎是哄道:「莫要哭了,我……」
真的是他的阿韻麼?
賀子初內心狂喜,這份狂喜竟然讓他忽略了諸多現實。他急切的想要證實什麼,可每次得到的結果,又被事實徹底擊碎。
阿韻走了十五年了,又如何會回來?
許久,他啞聲道:「是你麼?你回來了是不是?」
衛韻只覺面前之人是個瘋子,她哭累了,便不哭了,瞪著賀子初看的眼神更是憤恨厭惡。
賀子初不願離去,他已經沒了多少理智,此刻沒有撲上去問個究竟,純粹是數年的沉澱,使得他沒了當年的衝動。
「別怕我。」他低低的說,俯身想要去靠近。
這時,衛韻終是忍不住了,看著賀子初愈靠近的臉,伸手就去撓。她的指尖塗著鳳仙花汁,手指白嫩粉潤,但指甲鋒利,在賀子初臉上狠狠劃出了幾道血痕,「無恥!」
賀子初沒動作,任由她張牙舞爪,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臉上,見她如此鮮活生氣,男人笑了,只是這笑意有些不為人知的蒼涼。
衛韻見他這般孟浪,罵道:「賀子初!你真不要臉!」
男人低笑,狂喜塞滿了他的胸腔,他感覺到體內血液的流動,臉上的刺痛竟是讓他目光更是溫和。
眼前小女子雖是瞧著嬌軟,可實際性子與他的阿韻一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