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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終於在我十八歲那年，她成為了我的妻子。成親三年，整整三年，現在想想，簡直像一個夢，再也回不去的美夢…&rdo;

漸離聽他說了這些美好回憶，心裡不難受那絕對是假的，可畢竟過去已無可改變，她又能如何呢？

&ldo;你們似乎很幸福，那後來呢？是…她過世了，所以你們才…&rdo;她還是沒忍心問下去。

蓋聶又往她身上蹭了蹭，停頓了較長一會，才艱難地開口，把這個故事講完。

&ldo;我們其實並不合適，爭吵時有發生，或許當初我就不該纏著她。

&ldo;我們成親的第三年，她懷孕了，我當時高興的快瘋了，似乎一切的不愉快都可以從此化解。

&ldo;後來…在一個雨夜…她離開了…&rdo;

為什麼會離開？漸離覺得他一定隱瞞了什麼。終究還是有什麼，是你所無法面對、不願提及的嗎？

&ldo;阿聶，不必再說了。&rdo;她攬住蓋聶靠著自己的頭顱，就像在哄一個茫然的孩童，&ldo;我明白你…&rdo;

&ldo;你不會明白！&rdo;蓋聶聲音明顯帶了怒意，但還是壓抑著情緒輕輕推開了漸離的手，直起了身子，&ldo;你不會明白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墜入鑄劍爐是怎樣的感情！一屍兩命你明白嗎！

&ldo;當時我的劍離繩索只差一寸…一寸，我就可以救她，救我們的孩子…&rdo;

漸離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，完全木然地凝望著蓋聶，隱隱約約的，可以看見他眼角有點晶瑩的痕跡。她抬起手，輕拭他的眼角，可卻被蓋聶偏頭躲過去了。

&ldo;五年了，她過世，到現在為止，都五年了…&rdo;蓋聶的雙手不知幾時已攥成拳，&ldo;&l;刃&r;，是&l;刃&r;毀了她！如果傲塵不是&l;刃&r;的人，她不會死，會很幸福…我那天看見玉川起舞我以為，那支舞只有傲塵會跳的，大概是這樣才想起她了吧。&rdo;

&ldo;所以，你這麼恨&l;刃&r;，難怪呢。&rdo;漸離喃喃道，這樣的痛苦，她又怎能明白？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安慰，只能伸出雙臂摟著他，試著給那顆冰封許久的心再多哪怕一點點的溫暖。

蓋聶也沒再多說什麼，而是回了她一個擁抱。本以為自己一生殺戮無數，早就不配再擁有感情，漸離，又或說是莫離，是上天給予自己的恩賜嗎？

&ldo;聶。&rdo;漸離將雙臂勒的緊了些，&ldo;傲塵已經…去了，人死不能復生，你何必要冒生命危險與&l;刃&r;為敵呢？畢竟五年了，不可以…放下嗎…&rdo;她在瞭解了一些關於&ldo;刃&rdo;的事之後，如何不擔心他呢？

&ldo;刃&rdo;是一個可怕的殺手組織，存在了數百年之久，甚至比一些國家的壽命都長，它的成員、結構、總部所在位置，一直都是迷，有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能找到它，也有人對其尋仇挑戰，可結局都是慘死異鄉。

邯鄲抱春居那夜的事情，都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。

蓋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，抬手捧住漸離的小臉，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輕輕一吻。

&ldo;漸離，有些事可以放下，但是不可以被遺忘，更不可以被原諒。&rdo;他說這話時極為認真嚴肅，&ldo;但，我會儘量保護好自己，我還要帶你回榆次成婚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