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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可惜，華陽的話，她真的沒有仔細聽。

&ldo;為什麼你賭我贏？&rdo;她問。

蓋聶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，嘴角掛著淺淺的笑：&ldo;我以為漸離你生於燕地，應該很會玩雪的樣子，沒想到啊沒想到…&rdo;說著還立馬換了副痛心疾首的表情，&ldo;早知道剛才不賭你贏了，現在可好，我得挨罰了！&rdo;

&ldo;罰酒罰酒！&rdo;徐默邊喊著，邊用各種手勢眼神帶著身邊的人起鬨。

漸離記得之前徐默說過，蓋聶是&ldo;一口醉&rdo;，便奪過徐默猛往蓋聶手裡塞的酒壺仰頭就幹了。

&ldo;要罰罰我！&rdo;漸離說罷將空酒壺往石桌上使勁一放，壺底竟出現了幾條裂fèng。

現場的氣氛一下子不太對，總感覺漸離擋酒似乎不是單純的江湖義氣，還是荊軻這塊木頭打了圓場：&ldo;阿聶不善飲，咱們換個罰法。&rdo;不過就是這麼句話，眾人一下子炸了鍋，想出什麼損招的都有，站在大門口守歲當人肉雪人都是輕的了。

蓋聶剛為不用喝酒而暗暗舒了一口氣，聽見換了個罰法，不由得嘴角抽了抽，假咳了兩聲後，說道：&ldo;不如罰我去準備年夜飯吧。&rdo;

很快，這個提議就遭到了以荊軻和徐默為代表的一致透過，因為當時這兩位在榆次的時候，可就有幸沾了當年那位蓋夫人的光，嘗到了世間難有的美味。

&ldo;早說了是罰的我，你倒好，跟過來找罪受啊？&rdo;蓋聶瞥了一眼漸離，問道，同時動作嫻熟地給昨天荊軻釣上來的鯉魚刮鱗。

漸離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清洗蔬菜，卻儘量避免與他對視，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：&ldo;你被罰來還不是因為我，再說了，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做菜啊，萬一把廚房點著了，還不是要我收拾。&rdo;

蓋聶讓她逗得噗嗤一笑，將已經處理好的魚舉起來給漸離看。

可孰料漸離連眼皮都沒抬一下，淡然地回了個&ldo;哦&rdo;字，便又將蔬菜切段、下鍋，完全不理旁邊癟著嘴的男子。

&ldo;漸離，&rdo;蓋聶把頭扭回來，似乎也是在認真地準備著年夜飯，&ldo;你似乎在躲我。&rdo;

&ldo;啊？哪…哪有…&rdo;漸離手一抖，險些把飯勺扔進湯鍋。

&ldo;沒嗎？&rdo;蓋聶尋了個木盆，試著清洗掉手上的魚腥味，&ldo;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呢。&rdo;

&ldo;啪&rdo;！

漸離怔怔地看著掉進鍋裡的飯勺，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。冷不防覺得手心一涼，腦袋機械地低下去，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被攥進了一隻濕漉漉的手掌裡。

&ldo;阿聶，你…&rdo;一時之間，漸離竟不知道該說什麼，但她的右手，也被那個人握住。

十指相扣。

其實蓋聶此時心裡也是極為忐忑，遠不像他表現得那樣對一切皆可淡然處之。

他也不知道是幾時對面前這個女孩動心的，或許早在四年前在琅琊的時候，或許是邯鄲的那個夜晚，或許僅僅是剛才她手足無措的那一刻。無論如何，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強烈到不得不逼自己去面對的地步了。

&ldo;漸離，可我似乎是，喜歡上你了呢。&rdo;

廚房裡瀰漫著菜湯的香氣，蒸煮產生的熱氣讓兩個人如置身於仙境煙霧之中，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。

&ldo;阿聶…&rdo;喚了他的名字，就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僅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