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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我從小好像就是這樣,習慣好好完成老師交代的每一件事。而且,不能替我校多挖一個人才,總令我有種很可惜的感覺。
恰在這時,接到小舒的電話,問我戰況如何。
我如實說完,她納悶道,「你不是說,你倆之前關係還挺好的嗎?」
「之前確實挺融洽,」我背靠著椅子,想了想,「他那個時候畢竟小嘛,我親和力又還蠻好的,不是那種兇巴巴很嚴肅的家教老師。」
有一件事我印象格外深刻。
那個補課的暑假,我的漫長假期還沒有結束,可徐北陸已經快要開學了,於是,我和方阿姨約定,課上到九月一號前的那周就停止。
結果那一年,開學後的期初考試,徐北陸直接原地表演了一個大滑坡,考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績——年級五十名開外。
接到電話,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。
和方阿姨的憂心忡忡不同,我十分明白,這是徐北陸這小屁孩在折騰我。
原因大概是,上次課結束,我順口一提,說這周就是最後一次課了。
「不是還要講數論?」徐北陸有些意外,眉宇皺起。
我愣了下。
初中數學其實並不涉及這麼深的領域。這是我當時當作拓展,隨口給徐北陸講的,主要是數論發展歷史,還有幾個著名猜想,沒想到他這麼喜歡。
不能打壓小朋友的學習興趣啊,我想了想,拿過一張白紙,「那我給你列幾個方向,之後你自己查資料就可以了。」
徐北陸往後一靠,視線漠然,只回我了一個單字,「不。」
「……」
後來我說什麼他都有點愛答不理。
這天自然不歡而散。
不過我沒有太放在心上——表弟也經常撒潑打滾要達成某個目的,最後我沒搭理他,他還不是沒事人一樣。
我沒想到的是,徐北陸和表弟不是一個路數,居然敢悄不聲兒的幹出這麼一件大事!
「你是在坑我吧,」重新推開他的房門,我牙根有點癢,著實不懂這小屁孩的腦迴路,「這樣你媽媽會以為我亂教的。」
「不會,補完課她弄了一套a中期末卷給我,我考得不錯,」徐北陸似是心情很好,筆在指間鬆鬆一轉,「趙老師,你應該感謝我。」
我忍了忍,擺出請教眼神,「怎麼呢?」
「可以多拿幾天工資了。」他微微一笑。
我卻彷彿看到,純良少年腦袋上長出了一對黑色惡魔角。
「……」
不好搞啊。
最後還是給他多上了幾堂課,到我出發去唸大學為止。
值得慶幸的是,這一次,徐北陸沒有再玩成績下滑的戲碼,開學不久,我收到方阿姨的訊息,說連續兩次月考,徐北陸都拿了年級第一。
說實話,我並不意外。
他本來就很聰明,一點就通,那點懶散勁兒改掉之後,哪還有對手。
「話說這麼說,能讓他喜歡上學習,也是你的功勞啊。」方阿姨笑眯眯的。
我十分不好意思,卻也有點小小的驕傲。
記得以前,我也給小朋友輔導過作業,對方粘我粘得不行。這會兒,不禁自戀地想,是不是有點人格魅力在的?
這一段回味起來很充實的插曲,很快隨著那個夏天一起遠去了,金秋來臨,我投入繁忙的大學學業,做實驗,寫論文,看資料,第一次下田,弄得灰頭土臉身心俱疲……和方阿姨,或者說徐北陸,就這樣幾乎沒有了聯絡。
再重逢就是現在。
老實講,我原本的計劃,是打算當一個「知心姐姐」,於潤物細無聲中拉高他對k大的好感度,暗搓搓揮舞鋤頭挖牆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