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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的榮幸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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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市的秋風裡有許聽月熟悉的味道。街頭巷尾的桂花香氣逐漸彌散開，甜膩的味道一如此刻許聽月的心境。

她看著手裡鮮紅的兩個小本本還有些不可置信，翻來覆去的摩挲著看著，半晌才喃喃：「這麼容易嗎？」

江望之看著車側頭看她一眼：「什麼『這麼容易』？」

許聽月朝他搖了搖手裡紅的鮮艷的兩本結婚證：「我是說結婚這麼容易嗎？填填表，蓋個章，就結婚了？」

她又翻過來仔細看著，自言自語：「這該不會是假的吧？」

江望之右手伸過來尋到她的手和她扣在一起：「當然不是假的。我現在覺得，早知道這麼容易，我一定在你那年離開之前就乾脆領你來民政局。都怪我，我認不清自己的心，也太猶豫，讓你獨自在外面飄泊這麼多年。」

許聽月抿著唇笑：「你要這麼說，那也得怪我，一巴掌打飛了即將要到手的男朋友。」

江望之跟著她笑起來：「以後可不敢惹許總生氣，當初你的那一巴掌現在想起來我的臉還在痛。」

笑了一陣，江望之正色起來：「你一會兒把結婚證拍了照片給唐凌發過去。」

「怎麼？」許聽月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前面是紅燈，江望之把車停下來，側頭看她：「我向董事會提交了申請，把我個人持有的51股份變更為我們兩人共同持有。咱們這段時間休假，這些事都讓唐凌去處理就好。」

許聽月瞠目：「共同持有？」

他點點頭，語氣堅定：「許聽月，沒有你就不會有凌之的現在。當年我向你許下諾言，要把凌之發展的足夠好，好到能配得上你的優秀……」

他眼角彎下去，有笑意漫上來：「幸不辱命。」

許聽月唇角的梨渦深深：「我也是，幸不辱命。」

許聽月忽然想起來，問他：「你上次去英國是什麼時候？是不是很久沒去了。」

他點點頭：「上次就是在曼徹斯特見到你的那一次，從那之後再沒去過了。傷心之地，不去也罷。」

她故意打趣江望之：「既然是傷心之地，為何這次非要跟我一起去參加婚禮？不如江總留在國內，你日理萬機，還是好好工作比較重要。」

江望之故作深沉搖搖頭：「那可不行，婚禮上人那麼多，你如果再喝上兩杯酒可怎麼辦？你這個一杯倒，我不放心。我得跟著你去，好好看著你。」

許聽月擰了一把他的胳膊：「好啊，我說怎麼急著要在出發之前把結婚證領了，原來是不放心我？」

江望之哈哈笑起來。

陽光正好，從車窗外面灑進車裡，他的側臉好似包裹著一層柔和的光亮。他眉眼處是平常難見的柔和與輕鬆，那層堅硬的外殼和淡漠的神情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
陽光灑在他們相握的手上，也灑在許聽月腿上那兩本鮮紅的結婚證上，她低頭看著，眼睛好似被明光刺痛，有淚水浸濕眼角。

這十年漫長的征途歲月終於可以畫上幸福的句號。

幸不辱命，她想，他們都幸不辱命。年少時對彼此許下的諾言都在漫長的時光裡兌現，他和她一起成為了更好的人。

未來會更好，許聽月昂起頭，和江望之相視而笑。

是的，未來一定會更好。

一定。

（全文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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