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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之的工作節奏快,許聽月還沒等攏好心思,袁偉康就一股腦給她派了好幾個專案。許聽月深覺袁偉康此人像個笑面虎,面上笑眯眯的,說話也婉轉溫和,只是笑意浮在表面未達眼底,行事作風透著狠厲。
許聽月把手裡的專案粗粗過了一遍,有些難度,但也不是難以招架。她有了逃離話題中心的藉口,在工位上對著材料悶坐了一整天。
臨近下班,許聽月昂起頭來活動活動發僵的脖頸,beryl雙腳一蹬,滑著座椅到許聽月身邊來,給她看手機裡的照片:「幫我選件兒衣服?」
許聽月對她的活力感到讚嘆:「我看著整個翻譯部,就你對明天的團建最興奮。」
beryl撇嘴一笑:「因為她們都知道江總不會去,所以興致缺缺。但我可不一樣,我的目標是四季酒店的晚餐和適合拍照的露臺,明天一定得穿得好看才行,我要多拍幾張照片留著發朋友圈。」
許聽月受人所託,開始認真翻著beryl的相簿,給她挑選衣服。
beryl坐在旁邊無事,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聊:「不知道唐總明天會不會去,要是vivian沒有懷孕,他們倆肯定就一起來了。不過我聽說vivian如今月份雖然大了,但是孕反依舊很厲害,唐總對vivian就像對眼珠子一樣寶貝,估計要在家照顧她。」
vivian,這個名字讓許聽月有一瞬間的怔忡。
beryl絲毫沒在意到許聽月的神情,歪著頭說:「你說也奇怪,vivian跟江總明明是姐弟倆,怎麼性格差這麼多。你沒見過vivian,又活潑又大方,性格好得不得了,絲毫沒有老闆孃的架子,最愛參加咱們公司的各種團建,總之是個愛熱鬧的人。可是江總呢,冷冷清清的,越是熱鬧的場合躲得越遠。我來凌之好幾年了,還從來沒在公開場合見過江總。」
許聽月的手指停頓在手機螢幕上。beryl的一大段話落進她耳中,最後她只聽清了其中的一個詞——「姐弟倆」。
她有些恍神,又覺得大腦頓住沒有辦法思考,只機械性的啟唇問出一句:「什麼姐弟倆?」
beryl看著面容有些呆滯的許聽月,臉上露出一副「你連這都不知道」的表情來:「江總和vivian是姐弟呀,江總的媽媽是vivian的親姑姑,這樣論起來,江總還是唐總的小舅子呢。」
竟然是這樣嗎?
許聽月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vivian不是江望之的前女友,而是他的表姐?
許聽月只覺得自己的心「呼」的一下輕了許多,這麼多年的懷疑竟然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。
許聽月想起了七年前,當江望之聽見她說出『前女友』幾個字時臉上莫名其妙的神情。
那竟不是裝出來的,而是真的莫名其妙。
許聽月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,只怪自己的莽撞,鬧出一個這麼大的烏龍。
若是自己沒有這樣自以為是,那麼七年前那次夭折的表白或許就能順利的說出口,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。
但時間從來不會倒退,人生也從來沒有如果。她與江望之,可能真的沒有緣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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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四季酒店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b市,紛繁複雜的雕刻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投射上影影綽綽的身影,四處望望,隨處可見的優雅和古典中透露著低調的奢華,將白日鋼筋水泥中的凡塵喧囂遠遠擋在外面。
許聽月覺得後腦勺上綰著的頭髮有些緊,便下意識的低頭想用手鬆一鬆,卻被beryl一把拉住:「不許動,現在這樣就很完美了,我綰了好幾遍才弄好呢,不許碰!」
許聽月無奈,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