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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起羅雨薇:「唐凌的太太是我的表姐,她在仁恆風投任職。仁恆,你知道的,國內巨頭企業,能得到仁恆的助力是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多虧了她,要不然凌之根本不會是現在的樣子。她性格很好,不過如今在休產假,你還沒機會見到她,等以後見到,我想你會喜歡她的。」
許聽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:「見過,怎麼沒見過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江望之問。
許聽月擺擺手:「沒什麼。你來之前說有公司的事情要跟我聊,是準備跟我聊什麼?」
不過藉口罷了。
江望之語塞,腦筋轉的飛快,清了清嗓才說:「是袁偉康的事。」
果然是袁偉康。
許聽月無奈又釋然的低頭扯著唇角笑了笑。她就知道,要不是有話要在私下裡問她,江望之又怎麼會主動提出想跟自己一起吃飯呢。
7年未逢面,以江望之今日的身價和年齡,身邊應該不會缺女人。許聽月想想自己,性情寡淡,不善言談,渾身都是刺,也許在江望之眼裡還格外的執拗固執,難以理喻。這樣一個女人,應該不會吸引著江望之動別的心思。
再者,7年前她打了江望之一巴掌,今天她又在公司眾人面前當眾給了他難堪。江望之是凌之的老闆,是翻譯圈最耀眼的新貴,這樣一個人在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,又怎麼會低下頭來先跟她道歉。
向她道歉,希望她賞臉吃飯,不過都是託辭罷了。
許聽月雖然不善同人交往,但她並不算太傻。
江望之視凌之為心血,眼前這碗餛飩不過是為了凌之、為了公事不得已而為之的計策而已。
他們畢竟是有舊交的,江望之找她問話,總比問其他人放心得多。
如今肚子填飽,也像走儀式一樣閒談過一陣,可以切入正題了。
她收好心裡的情緒,斂好臉上的表情,復又重新抬起頭來,眼裡已是一如既往地清冷和平靜:「你問吧。」
雖然是找的藉口,但江望之也確實想要了解一些平常他接觸不到的資訊。
「袁偉康在翻譯部口碑如何?」他問,「我聽說大家對他頗有微詞,但我畢竟……有好多話別人是不會在我面前直說的。」
「口碑很不好,」她說,「我來凌之幾個月,反正沒發現翻譯部裡有說他好的同事。不過也沒有那麼惡劣,大家更多的是對他避而不談。總之,沒有說他好的人,也沒有真的言辭激烈厭惡他的人。」
怎麼沒有呢,至少beryl就對袁偉康煩得要死。可許聽月不能說,beryl待她真誠,她不能背後出賣beryl。
許聽月的回答在江望之的意料之中。一則許聽月不是個同人熱絡的性子,她在凌之工作不過短短几個月時間,跟其他人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本就不是件現實的事。二則職場如戰場,不過就是一起打工而已,也沒人真的會把同事當成密友,這種共同議論上司的事就更不可能發生。
不過,許聽月這句話本身也傳遞了一個訊號——一個讓員工們都避而不談的上司,總歸不是個得人心的領導。
江望之沉吟:「袁偉康現在對凌之的不滿很多,當然,這些不滿主要是集中在我和唐凌的身上。只不過他在凌之工作,今後還打算繼續在翻譯圈幹下去,就不敢真的對我和唐凌翻臉。但一個人心裡要是窩火,總得有個發洩的渠道……」
他看向許聽月的眼神裡有些擔憂:「你是我單獨招進來的,又直接定級高階翻譯。再加上今天這件事,估計他多少能猜到我們之間曾有舊交。往後,他怕是不會讓你好過了。」
許聽月最不在意這些事:「我拿的是凌之的工資,乾的是凌之分派給我的任務,並不是袁偉康聘請的我。再說,打鐵還需自身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