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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慶紅的直直看著宋景淮,她很肯定地說:「所以,花是你移過去的。」
宋景淮笑了下,「紅姨找上門來,是為了告訴我不該挪花?我明明記得,紅姨看到小臨把白百合放在他父親墓前時,好像很嫌棄的樣子?」
黃慶紅不以為意,「當年他把我的搭檔勾搭走,我不喜歡他不是很正常?倒是你我前幾年酗酒厲害,記憶力有些受損,那朵花倒提醒我了,好像小臨的爸爸生前一直不太喜歡你?」
宋景淮端起手邊咖啡,輕輕啜了一口,依舊是語調平平,「所以?小臨的爸爸應該喜歡我嗎?」
黃慶紅眸光一斂,不見了剛才的虛與委蛇,她一拍桌子,眼神犀利無比,「你什麼都知道?你把我們都蒙在鼓裡?你對小臨你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他?」
男人眼底閃過淡淡的自嘲,「您太抬舉我,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,我就是去賣腎,也不會借紀臨一分錢。」
黃慶紅神色狐疑,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,那你現在知道了,為什麼還執意和紀臨在一起?你到底什麼意思?」
宋景淮冷笑一聲:「說實話,我說我沒怨過您也不會信。剛開始知道的時候確實是恨的,我是真沒想到,我姥姥把我從小養到大,花的居然是紀成威給的賠償金。」
黃慶紅見他眼神不似說謊,話語中帶了幾分勸解,「那件事歸根到底是司機的責任,縱然我不喜小臨的爸爸,我也要說句公道話,你把這筆帳算在小臨爸爸頭上實在沒必要。」
當年她聽傅清芳提過一嘴,說老紀死前囑咐她千萬盯住小臨,不要再被窮小子迷惑,說是兩家有解不開的仇。時隔多年,她已經記不清這件事,直到擺在紀成威墓前的百合花移了位,她才猛地記起。又託人檢視了當年的卷宗,終於確定當事人正是宋景淮的父母。
她沒有做說客的資格和立場,歸根究底她也只是紀臨的乾媽,宋景淮肯見她完全是看在紀臨的面子上。可是不問一問,良心始終不安。
宋景淮從黃慶紅的煙盒裡倒出一支煙,用打火機點燃,狠狠吸一口。
這裡是一樓的會客廳。再往外是水吧,年輕白領相約著喝咖啡,不乏有小情侶借著工作時間談情說愛。他對這方面一向沒什麼約束,只要不影響工作,並不忌諱辦公室戀情。
煙霧瀰漫雙眼,他的眼前又浮現紀臨的模樣。
他的人生就是笑話一場,他靠紀成威給的賠償金長大,上了大學又被紀臨包養,活該跟他們姓紀的糾纏不清。
父母死時宋景淮才三歲多,那時的他被姥姥養著,只知道天是藍的,草是綠的,一天至少吃三頓飯。
生活就是一個簡單的圓,來回反覆地轉。然後有一天早上醒來,姥姥哭著說媽媽沒了,爸爸也沒了,他成了孤兒。
他只知道父母是意外身故,其他一概不知。
直到被認回宋家。宋老爺子有意讓他接班,把他的身世調查的一清二楚。他也終於知道父母真正的死因。
確切來說,他的媽媽是他爸爸的情婦,兩人外出遊山玩水,行至貴州山區,後方司機疲勞駕駛,發生追尾,他爸媽的車被撞出馬路,跌落陡崖,當場死亡。
而肇事司機,正是紀成威的專用司機。事故發生那天,紀成威就坐在那輛車的後座。
司機賠不起,車主就要負責,於是紀成威賠了一大筆死亡補償金。因為他媽媽是第三者,大部分錢都被原配拿走,只留給姥姥一筆夠他長大的撫養費。
說來好笑,宋老爺子把他認回後,他爸原配那邊的子嗣也上趕著回宋家認親,結果通通被老爺子趕出去。
宋老爺子只想要能為宋家出力的子孫,宋老爺子連他親爸都不認,到頭來也只是給他一人記了族譜,把他記在那位癱瘓的宋家老大名下。宋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