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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怕啥?又不是你生!&rdo;程冬至笑了，她很久沒看到阿則浮起這種無措的表情了，覺得很是新鮮。

&ldo;我聽到你剛剛的動靜，到現在還沒緩過來。有這兩個就可以了。&rdo;阿則的眼睛有些濕潤。

他看過不少關於生產的書，深知過程艱難和多險，往後瞭解越多就越心驚，等意識到時已經晚了。本來還心懷僥倖安慰自己是小機率問題，但是當真正經歷的時候才知道那一刻的驚懼無助，即便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也不敢去賭。

看著這樣的丈夫，程冬至不知為何，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傍晚，她在黑牛莊找到他時的場景。

那時候他眼裡流露出來的神情和現在極為相似，本以為再也看不到了，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一次。無論兩人經歷了多少，時光依舊沒帶走當初那個小小的少年，多麼萬幸的事情啊。

想到這，程冬至笑著抬起臉親了阿則一下，阿則略有些不好意思，下意識看向父親和阿姨。公婆二人看在眼裡卻假裝照顧孩子，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才偷偷對視而笑。

幾天後，省城那邊孃家人都來了，提著一大筐的紅雞蛋，紅糖和各種月子禮。劉金玲得知自己女兒生了倆外孫女後既高興又遺憾，悄悄和程冬至嘀咕：&ldo;趁著年輕，趕緊地再生一個!&rdo;

&ldo;為啥?這兩個我就嫌煩了，你是不知道照顧起來多麻煩，我都老了好幾歲。&rdo;

&ldo;你當我是瞎的?全都是女婿在弄，還有倆嬸子幫忙照顧，你家那個婆婆更是勤快，她看著比我更像親媽!我可是聽說了，這倆嬸子一直幫忙帶到孩子上學呢，家裡還有個做飯打掃的嬸子對吧，你照顧個屁!&rdo;

被拆穿後程冬至也不臉紅，笑嘻嘻地說：&ldo;那我也不要，多了顧不來。本來只想要一個的，這次是沒辦法，總不能把另外一個塞回去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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