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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若無的血腥味,冷冽入骨。艾輝一開始纏著繃帶的時候,非常不習慣,因為血繃帶會突然爆發殺意,每當那個時候,艾輝的毛孔就會驟然收縮,感覺身上綁的是兩根冰帶。
不過好在殺意爆發得並不是很頻繁,而且每次時間非常短暫。
真是個奇怪的東西。
和血有關……
或許,自己滴幾滴血上去試試?
突如其來的想法,讓艾輝一下子來精神,他對血繃帶一直存在極大的好奇。血繃帶是血煉之物,血煉是什麼他不知道,至於幾滴血,對艾輝來說完全不在乎。他可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公子哥,在蠻荒的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。
無法遏制的好奇,就像野草一樣在他心中滋生,他不再猶豫,直接就在溫泉裡咬破手指,在兩塊血繃帶上各自滴了幾滴鮮血。
鮮血滴在血繃帶上,每一滴像荷葉上的水珠,殷紅圓潤。
但是下一刻,血珠就像被黃沙吸收,瞬間滲入血繃帶之中,在血繃帶上留下異常鮮艷的幾處血痕。
接下來的一幕讓艾輝瞪大眼睛,血繃帶宛如活過來,被師娘拆開的部位,線頭蠕動生長。
片刻之間,血繃帶的邊緣便看不到一點拆解的痕跡,兩塊血繃帶都變得完好無損。
艾輝呆住了。
這血煉果然邪門啊。
之前的血繃帶看上去頗為陳舊,但是現在,煥然一新,變得淨雪白許多。而之前的乾涸血痕,則變淡了許多,唯獨自己剛剛滴上去的血跡,異常嬌艷鮮紅。
入手的質感,變得輕柔,不像之前那樣又硬又沉。
艾輝翻來覆去研究許久,依然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,除了印證鮮血果然是關鍵。
真是對得起你的名字啊,艾輝心中嘀咕,不過他可不打算再繼續浪費自己的鮮血。一般人面對血繃帶的詭異狀況,心裡只怕有點發毛。但是艾輝完全沒有,地獄一樣慘烈的場面他都見得多了,幾滴鮮血怎麼會讓他感到恐怖?
洗澡也洗得差不多,艾輝從溫泉裡出來,擦乾身子然後準備給自己纏上繃帶。
繃帶剛剛觸碰到他的身體,便活過來,宛如一條靈活的蛇,沿著他的身體纏繞。轉眼間就纏好,和艾輝平時纏法完全一樣,鬆緊適中,完全沒有平時冰冷入骨之感,溫暖柔軟,非常舒服。
艾輝瞪大眼睛,這還是血繃帶?
有點厲害啊……
沒想到自己的意外之舉,卻又不錯的效果,感覺運氣不錯。血繃帶的纏法很複雜,艾輝平時每次都要花上不少時間,現在繃帶可以自己纏,省事省心。
穿好衣服,隨手拔了根青草,嚼了起來。
走到道場的院子,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樓蘭,艾輝注意到樓蘭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。艾輝心中有些納悶,如果沙偶也有性格,那樓蘭一定是樂天派沙偶。
「怎麼了?樓蘭。」
艾輝一邊說,一邊在樓蘭身邊坐下。
「艾輝,邵師走了。」樓蘭語氣低沉。
艾輝愣了下:「邵師走了?是出門了還是那個了?」
對於隔壁這位邵師,艾輝覺得非常神秘。別人都說從沙偶便可以看得出土修什麼性格,他想不出來什麼樣的土修,能夠造得出樓蘭這樣的沙偶。
艾輝見過很多沙偶,那些沙偶的戰鬥力驚人,但是和樓蘭比起來,要蠢笨得多。
「出門了。」樓蘭低聲道:「他說他的生命要走到盡頭,他要去完成一件他後悔了一輩子的事情。艾輝,你說什麼樣的事情,會讓邵師後悔一輩子?」
艾輝鬆一口氣,不是出事了就好,他想了想道:「很多吧,感情啦,使命啦,每個人都有很多很多很重要的事情。」
「可是那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