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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舟心底嘆了口氣,別說陳嬤嬤了,就連她都想給他兩巴掌,真不曉得這人到底是不是猴子變的,為什麼就聽不懂人話?她方才那話哪裡像是要將他們送官的意思?
再說了,自己要真想治他,還用得著陷害嗎?
他私闖官宅是真,他想要謀害她性命也是真,他砸毀她的書房依然是真,陳嬤嬤縱孫行兇,毀人財務,且是潛入自己主子家,已經是犯了奴僕大忌。
試問,這哪一條不夠治他們祖孫罪責的?
不過想想,這孩子也挺可憐的,早早的沒了爹孃,唯一的親人又進了史家為奴,而陳嬤嬤常年不得歸家,自然無力照看於他,除了託人帶東西錢財給他,讓他自己照顧自己外,別無他法。
這陳嵇朝自小沒人教導,這般市井,倒也是平常事兒。
小舟想著,也就懶得再多計較此事,開口問道:“陳嬤嬤,你有沒有跟你這孫子解釋清楚?”
陳嬤嬤剛要開口,那陳嵇朝就搶先嚷嚷了起來。
“你少威脅我阿祖,你作我不知道,這一定是你逼我阿祖這樣說的,我陳嵇朝才不會信你這些下等把戲。”
陳嵇朝怒瞪小舟,雖然剛才每個人都在跟他說,這小主子是個仁慈的人,阿祖也不是她讓人關起來的,而且還是她給救出來的,但是他一個字都不信。
聽了他這般一說,小舟搖頭嗤笑,真虧他想的出啊,難道他就不想想,一個主子,為什麼要威脅一群奴才幫自己說好話,還是說給他聽,他作他是誰,官老爺不成?
一旁的陳嵇朝聽到小舟嗤笑自己,更是惱羞,“你笑什麼。”
“我笑你好豐富的想象力,為何不去那天橋上說書賺些家用,卻要在市井惹事生非,給陳嬤嬤找煩心。”小舟又是笑著搖了搖頭,見他今夜的表現,便知道這孩子確實如翠柳所說,是個讓人費心的主,但本性尚且不錯,要是有人好生教導,也方能成器。
陳嵇朝恨的直咬牙,他剛才真是瞎了眼了,還當她身世可憐,想著帶著她一起走,以免她在這史家受苦,沒想到,她居然騙了自己。
明明只是孩子,卻這般狡猾,哪裡會是什麼仁慈的主子。
“就作我阿祖不是你下命令關入柴房的,也作我阿祖是你所搭救,但是我聽人家說,你們這些個官家最惜臉面,自己園子的奴才,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被人家關起來,何況關我阿祖的時候,你人又在哪裡,過了那麼久才惺惺作態的去救人,根本就是你有意借他人之手懲治我阿祖,你可真是虛偽,看著就噁心!”
“嵇朝你說了,不是你想的那樣,小主子已經很寬厚了,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怎麼出……”
“陳嬤嬤!”小舟忽然怒斥一聲,手中的香爐也砸了過去,還燃著的香料灑落出來,許有些落在了陳嬤嬤的手背上,她也只是忍著,沒有吭聲。
也許是因為小舟的氣勢太過嚇人,眾人紛紛連大氣都不敢喘,也沒人敢上前去整理,只能由著那香爐在地上燃著煙霧。
每個人都膽顫心驚,其實小舟又何嘗不是驚出一身冷汗。
要知道,自己這垂花閣不曉得安插了多少旁人的眼線,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兒決不能讓人疑心了去,可這陳嬤嬤居然因為想為她辯解,打算將這事兒說出來。
這能不讓她驚怕嗎?
將眾人的面色都掃了去,小舟心道如此不行,自己這垂花閣的人看著愚鈍,但也不能掉以輕心,便是她們沒察覺什麼,但只要將訊息送出去,那些身後的人一個個可不是省油的燈,仔細思索的話,難保不會有人察覺出了什麼來,若真那般,自己將無法自處。
當務之急,這陳嬤嬤還是早早送出去為上,省得被旁人一詐,便托盤而出。
深吸一口氣,小舟告訴自己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