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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吃完了玉蘭果,身體排出很多灰臭的東西,她覺得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洗髓洗掉體內的雜質吧,所以面板開始變得白了,嫩了,這樣的好處她不能免俗,心頭多少還是喜歡的,但是她沒想到的是,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,皮肉美了,吹彈可破了,卻比以前更嬌貴了。
她以為會像人家修仙小說裡寫的,將身體錘鍊出精華,然後刀槍不入,堅硬如石,結果現實是殘酷的,與她想的正好相反,她不但沒有變強,反而更慘了。
因為沒有雜質的身體,再沒有原來那麼抗摔耐打的勁了,以前揹包袱一走大半天,身體都習慣了,只要吃飽了也不覺得太累,但現在那去除雜質的皮肉就像是把硬豆子壓成了豆腐一樣,柔軟的似藏在荔枝殼裡的荔枝,看著鮮嫩好看,結果一咬就碎了。
重包袱稍稍磨兩下就發紅破皮,壓兩下就是塊青,摔幾下就大片的紫,行路一天,脫了衣服觸目驚心到了遍體鱗傷的地步,就連粗糙的麻布衣穿的都覺得磨的面板紅癢難耐。
而且,身上的皮肉越水嫩越不經痛,拿桶到井裡打點水都感覺到手掌針扎著疼。
羅溪玉“感謝”天,“感謝”的眼淚都快下來了,天那!這種美麗的代價她能不能不要啊,小姐身丫鬟命會死人的,太疼了啊……
就在羅溪玉每日白天身體大傷小傷後,晚上吃了玉蘭花第二日轉好,接著又大傷小傷這種好了痛,痛了好的“苦不堪言”中,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惠州古香縣。
這是他們近兩個月,第一次進城,人說惠州地肥人富,是幾大州國最大的藥草之鄉,就連黃梁國每年都要從惠州購進不少藥草,更不提其它幾大州島。
如今一看,果然不假,只見一個小小的古香縣,就有橫豎兩條氣派的主街道,橫穿整個縣城南北,兩側的門店商鋪一棟挨著一棟,不僅有酒樓,茶樓,客棧等、還有很多的藥鋪,街道兩邊做小買賣的人更是人擠人,攤擠攤,賣的人多,買的人更多。
看得羅爹劉叔一行人眼熱得不行,就這一個小縣的熱鬧程度,已經與遼遠城內的繁華差不多了,更不提惠州中心的城鎮,一行人走走看看,藉著買糙米慢慢跟米行的人打聽古香縣的情況,問清楚了後,幾人臉上都掛滿了驚喜和笑容。
惠州不僅不排斥外鄉人,還有大量的租用田租給他們,若種草藥的話,白給藥種子,不僅三年內免二成田稅,還接納外鄉人入住,上繳三年的稅錢便可落戶,不必花錢打點,官府就直接給辦的,這真是讓他們聽著喜出望外。
也就是說,他們只要去官府登記,就能馬上有田地可種,到時一半的稅免兩成,每年只要交三成即可,剩下的七成收穫就都是他們自己的了,這地方藥材根本不愁賣,完全是多種多得,少種少得。
雖然一年的吃穿住用也不是小數目,但幾家人的手裡多多少少也都有壓箱底的錢,總會想辦法撐下去,且女人也都會些繡活,男人抽空做點雜役,短時間養活一家子總是夠了,若是再有點小本錢,還能做些小買賣,日子前景是很不錯的。
一向內向的田嫂子也有些激動:“逃難這麼久;我家手裡的錢用的已經差不多了;也沒餘錢繼續買米趕路;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,我和我們的家的就打算在這裡落腳了。”
她說的這話也是一行人的心裡話,長達大半年的逃難生活,他們早就厭倦了,心裡也特別想能安定下來,不再東奔西走食不裹腹,衣不遮體的,再加上平時路上打打鬧鬧的幾個半大小子,此時見了人都膽怯的靠在父母身後,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,尤其是路邊賣零食,糖葫蘆,酥仁糖,各種糕點,饞的嘴巴都不會動了。
別說是她們,就是羅溪玉也是猛咽口水,把目光生生的從離得最近的松仁糕上拉了回來,但耐不住香味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鑽,她也只能用力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