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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許徵晚上回來時,發現房門被從裡面反鎖上了。
許徵從許父那瞭解到情況,敲了兩聲門:「是我。」
屋內立馬有了動靜,只聽見一聲撞擊,東西摔落在地。
許時坐在地上伸手擰開了反鎖的門。
許徵推門進去,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。
許時坐在地面上,柺杖丟在一旁,眼眶紅得像要滴血,憤怒和委屈交雜在一起,在見到許徵的那刻,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。
許徵知道他一定是忙著來開門,摔在地上,蹲在許時旁邊,心疼地問道「疼不疼?」
許時埋在他懷裡,哭得快要斷氣。
許徵頓時慌了神:「這是怎麼了,誰讓你受委屈了,嗯?」
許時哭夠以後,把許徵一把推開,質問的聲音沾染著濃濃的鼻音:「你現在是老闆了,好多人圍著你,是不是就沒空管我了?」
「誰說的。」許徵神色冰冷。
「那這幾天,你去了哪裡,為什麼又剩下我一個人?」許時越想越委屈。
不就是仗著他傷沒好嗎?
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甩開他嗎?
「我……出去忙生意了。」許徵目光飄忽不定,總不能說自己出去避難了吧?
他怎麼忘了這個。
他可以躲到外面,在家裡的許時卻躲不開啊。
那般親戚如猛虎野獸,哪是許時一個人承受得住的。
許時一眼看穿:「你騙人。」
「我錯了。」許徵認錯態度誠懇。
許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生氣。
但是他就是氣不過,憑什麼?
憑什麼那些人可以這麼不要臉地來騷擾許徵?
憑什麼她們可以理直氣壯地開口?
許徵以後,總會娶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進門。
或許十年,或許五年,又或許兩三年內。
一想到這,許時就覺得自己快氣瘋了。
就不能不娶嗎?
許徵及時護住他:「瞎想什麼,我只是懶得搭理他們。」
一句話勉強將許時從崩潰邊緣拉回來:「真的?」
「真的,明天帶你一塊出去,好不好?」許徵又問。
聽著許徵的心跳聲,許時的情緒一點點平緩下來,他用力眨了眨雙眼,拼命讓自己發出聲音:「好。」
不可以丟下我。
你親口說過的。
第三十章
許時腳上的傷還沒好全, 許徵卻不得不遵守承諾, 把人帶出去避難。
隨著許時的抬手,木質柺杖向前伸, 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發出沉悶高頻的碰撞, 一下又一下。
許時拄著柺杖走不快, 有時跟不上了乾脆單腳蹦,一跳一跳的。
察覺到這點的許徵放慢了腳步, 好讓他不必走得如此匆忙。
「累不累?」許徵問他。
許時還在和不平整的道路作鬥爭, 聽了這話,有些無精打採:「累。」
許時突然明白了許徵之前的良苦用心。
許徵之所以讓他待在家,不是沒有道理。
早設想過這局面的許徵毫不意外,走到許時面前, 背對著他,微微屈膝道:「我揹你過去。」
許時踮起那隻完好的腳, 手裡還拿著柺杖,就這麼到了許徵背上。
許徵像個任勞任怨的老父親, 背著許時走向預訂的地方。
之前多少次許徵不記得了。
讓許徵留下深刻印象的, 一次是前一陣,許時剛砸了腳,他再顧不上其它,急匆匆把許時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