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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床是為了喝水。
他給忘了。
喉嚨如火燒一般乾澀,許徵怕打擾到許時,決定忍忍。
艱難地嚥了口唾沫,許徵重新閉上眼,煩躁地翻了個身。
腦子疼。
被拒絕了的許時重新拉上被子,蓋到下巴那兒,側過身,弓著腿,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。
憋了一會兒,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,被子裡全是濕熱的氣息,許時又把被子卡在脖頸間,還用手調整了好幾下角度,直到找到一個最舒適的狀態。
一夜未眠。
許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渾身痠痛,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拆卸了一般,略微動一下,都酸得他直咬牙。
現在的身體素質也太差了,想他當年,連續十六小時下礦都不帶喘的。
許徵剛準備下床,就聽見床下有什麼重物摔了下去,砰地一聲巨響,地面都在震動。
許徵探頭一看,發現是許時從床上掉了下來。
「一大清早就想不開啊?」許徵問。
許時抬頭,目光呆滯地看著他,伸出手顫抖著指著自己的腿說道:「我可能,殘疾了。」
「聽你胡扯。」許徵下床後伸手把許時拽了起來。
起身後的許時趴在了他身上,雙手抱住許徵的腰,耍賴道:「我走不動了。」
「用滾的。」許徵試圖推了下沒把人推開。
許時倔強道:「我不。」
最後,許時不肯放手,被許徵一起帶到了衛生間,許徵把許時的牙刷擠上牙膏,順手塞進許時嘴裡,許時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刷牙。
狹小的浴室勉強塞下他們兩個,鏡子裡兄弟兩人刷牙的動作幾乎同步,嘴裡很快充滿了白色沫沫,許徵用水漱乾淨後,無奈問道:「你怎麼這麼粘人?」
長大後的許時不是這樣的,叛逆驕躁,成天沒個好臉色,看人的目光十分陰沉,除了許徵的話,其它人說什麼都不管用。
一副老子天下最拽的模樣。
現在的許時把臉貼著許徵手臂上,帶著點鼻音說道:「我累了。」
許徵摸摸他腦袋,語氣溫柔道:「我要尿尿,你也要看嗎?」
許時憤憤地鬆開他的手,露出兩顆小尖牙:「誰要看你!」
離開時的許時臉還有些泛紅。
看著許時落荒而逃的背影,許徵露出個得意的笑容。
等許徵出來時,許時自然坐在餐桌上,正襟危坐的模樣,還不能讓王業萍看出身體的任何不適。
許徵收起臉上的笑容過去吃飯。
吃飯間,王業萍問他:「今天還要出去嗎?」
「嗯。」許徵答道,故意問了句旁邊的許時,「今天還跟嗎?」
許時聽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,嘴裡的東西還沒嚥下去就連忙拒絕道:「你搖(饒)了我吧。」
王業萍卻狠心將他往火坑裡推:「不跟著你哥,你就給我在家看書,晚上讓你哥抽幾個問題考你,要是回答不上來看我怎麼收拾你。」
「……」一邊是斷崖,一邊是火海,許時用力咬了口饅頭,生無可戀道:「我去。」
許徵喝了口豆漿,坐一旁看戲。
許時在餐桌底下偷偷伸手戳了戳他的腰,被許徵用手抓住,眼神無聲威脅道:好好吃飯。
飯後,許徵把許時叫到一旁。
許徵寬宏大度道:「今天你別去了,在家看書,放心,晚上提問的時候不會難為你的。」
「你有這麼好?」許時表示懷疑。
許徵輕罵了句:「小兔崽子,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?」
誰知,許徵出門的時候,身邊還是跟了個熟悉的身影。
許徵停